天间散落的阳光不卑不亢的散落着,公平的映照在杭州城,每个人的头上都散落着一缕璀璨的阳光,公平的待遇,却是换来不同的心灵境界,繁华的街道每天都有美好的事情发生,也有损坏道德的事情发生,假摔,义举,抢劫等等。。。。。。太多太多。
同样受到阳光映照的刘天助,黄毛在一家饭店前停下了摩托,看样子是准备吃饭,但我总觉得他们有什么阴谋,我有些不安,当我给出租车司机钱的时候,这位憨厚,时刻都流露真诚笑容的中年司机却是不要。
“警察同志,不用给了,就当我为人民服务了,你一定要找到这俩个败类犯罪的证据,将他们绳之以法。”
中年司机满脸郑重的对我说道,我感觉的出来,此刻的他认为自己是光荣的,而我也这样认为,看着他我真的不要继续演戏了,对敌人可以演戏,可是对社会上仅存的好人都这样演戏,那我也真不是个人了,我便有些尴尬的苦涩笑了笑,迅速掏出五十块放在了座椅上,我立即下了车,不顾中年司机的呼喊,走进了熙熙攘攘的饭店之中,骗了他已经够愧疚的,要是再不给车钱就不是人了。
走进饭店后,我急忙寻找着黄毛和刘天助的身影,看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发现他们的踪影,看样子不在大厅,我便拐着步子上了二楼,准备去包房看看。
耽误了片刻便找不到了,有些无奈,只能用笨办法一个包房一个包房的听声音,幸好这家饭店隔音效果不怎么好,只要仔细去听就能听出来。
从第一个包房开始听,将耳朵贴在满是复古纹路的木质房门上,听到了一个女人在肉麻的喊着老公,还说什么亲亲,我皱了皱眉头,迅速来到了第二间包房,只是刚准备仔细倾听的时候,身后传来了惊诧的质问。
“你在干什么?在偷听什么?”
颇为刺耳的声音突然响起,让我不免颤了颤身子,没有立刻转身,而是直起身站立在原地,想着演员该临时发挥的台词,该表现怎样的神色,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外面的车笛声,包房内的大笑声,影响着我的思考,而这个刺耳的女声却是再次不甘寂寞的响彻起来。
“偷偷摸摸的干嘛,赶快转过身来。”
当她说出所谓台词的时候,我也想好了台词,慢慢转过身,对穿着饭店统一制服还算漂亮的年轻女人严肃道:“警察办案,悄声点。”
如果方便我想找一面干净的镜子看看自己究竟演的像不像,和我对视的这个女人我不知是看热闹的观众还是与我入戏的演员,演员的修养就是仔细观察着对方的表情变化,然后思考自己该说出什么样的台词?这就是即兴演出。
女服务员的神色变了又变,盲目的相信了我所说的话,我演警察演的是成功的,女服务满脸崇拜甚至连连道歉道:“对不起,对不起,打扰您办案了。”
看到她的反应,我放下心来,然而还是沉声说道:“好了,没你事了,你去忙吧,我是便衣不能让别人知道我的身份,一定记住了。”
女服务员连续颇为颤抖的说了几个好,留下浓重的崇拜气息匆匆逃离了,看着她妙曼的背影,听着有些凌乱无节奏的脚步声,我自嘲的笑了笑,心来默默想着:我尽力的表演,到底为了什么?扮演这些情节,到底为了什么?
只愿警察叔叔不要怨我,谁让我是个被冤枉的出狱犯呢?
打发走了干扰我的人,便是利索的寻找着黄毛和刘天助所在的包房,其实我完全可以问服务员他俩到底在哪里?但是光顾着尽力表演忘记了这些事情,我现在所做的事情就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安静的走廊无人打扰,效率也快了,在走到第四个包房的时候,我终于找到了黄毛和刘天助的踪迹,凑在木质房门前,仔细的听着里面的对话,一字一句都仔仔细细的听着,生怕漏掉什么?渐渐的我震惊了,有天赋的演员也在此刻间失态了,就算有人缓缓的经过我也不会理会。
我震惊过后便是满满的愤怒,愤怒的演员就要踹门而进,抡起包房中的椅子将俩个丧心病狂的王八蛋干掉,可是失去理智只是片刻间,我便明白自己的想法太过简单,我现在冲进去又能怎么样?一身伤的我根本打不过人家,我现在要做的是仔细倾听他们的对话,冷静思考着接下来该怎么应对。。。。。。
。。。。。。
我拐着腿离开了饭店,虽然进了饭店却一口饭都没有吃,虽然肚子很饿却没有丝毫的胃口,脑海满满都是思绪,除了思绪便只是思绪。
“哎呦。。。。。。卧槽,神经病吧?走路不长眼吗?”
一个粗犷的声音响彻在耳边,将深入思绪中的我生生拉了出来,缓过身来才是发现撞到了人,我呆呆的看着凶神恶煞的丑男人,颇为呆滞的歉意道:“对不起。”
然后我拐着腿绕过他,继续缓缓的走着,继续想着急需要想的事情。
“神经病。”
我一直走着,走在拥挤的街道,商店的音乐环绕着整个街道,颇为激动的歌声扰乱着我的思绪,举办活动的化妆品店,联通移动营业厅乐此不疲的招呼着来往的路人,而我这个路人只是个失败的演员,将一个很简单的思绪,想的太过复杂。
我想我不能这样,不能太过紧张,而是要像个导演一样,将所有的事情都掌握在股掌之间。
情绪有了变化,我便有了决定,我决定先要去找个人,将自己所听到的言语告诉这个人,看看她会怎么说?怎么做?
我抬头望着最为神秘的天空,让紧绷的脸颊,浮现了一丝笑容,我仿佛看到了我,看到了她,只是所导演的一切不是按我的想法去发展,除了流泪便是伤心,除了落寞便是委屈。
我在问我是否值得?我在问我是否痛苦?后秋季节就是如此,不由得让人变得哀愁与伤感,但我此时此刻必须去做,不管她是相信或是不信任。
我迅速拦了一辆车,带着焦急的心情坐在略有些颠簸的出租车通往了没有尽头,必须要去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