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赴宴回来,看到阿爷玉面磕破一块皮,怒火瞬间从脚底窜至头顶。
阿兄结结实实挨了一顿揍,但仍旧不悔,言之凿凿:“想要我成亲,她至少要在我手下走过十招!”
谢若竹听得目瞪口呆,大表兄比她想象的还“凶残”!
姐妹俩窃窃私语,寻常人听不到,但是庾骁武力不凡,听得一清二楚,脸色更黑了。
谢若竹常来的雅间在二楼尽头,在经过倒数第二间时,庾昭月看到立在门口的两名青衣侍从,眸光霎时变冷。
庾骁本来已经走到尽头,发现妹妹和若竹停住了,刚要开口询问,耳边飘来一道狗腿的声音。
“世子,这庾七娘真不识抬举,居然拒了您的求婚!”
庾骁闻言拳头硬了。
此时,青衣侍从也认出庾昭月的身份,当即就想提醒,却被疾速奔至近前的庾骁一掌劈晕。
这时候,里面传来一道浮浪的声音:“小娘皮给脸不要脸!明媒正娶瞧不上,老子也不必怜香惜玉!”
“世子是想……”
“等玉华宫随驾,派人将她绑了,点上一支降仙香,便是贞洁烈女也能变成荡妇,到时她必跪在我胯……”
一语未落,庾骁抬腿踹开木门。
厅内,袁崇端坐在主位,左右各依偎着一名胡姬,旁边有三名青衣侍卫随侍。
侍卫立刻抽出佩刀。
袁崇脸色酡红,看清是庾骁,放开手边的胡姬:“哟,是庾家表弟啊!”
庾骁抡起拳头,庾昭月按住兄长胳膊,吩咐暮春将谢若竹带出去,又将舞姬们清走,最后令侍从守在门口。
谢若竹眉心狂跳,大表兄和阿姐不会准备宰人吧?
袁崇那烂人,怎么配脏了他们的手!
她心念急转,快速吩咐侍从:“速去官署告知舅父,不不不,去左金吾卫大营,将蜀王请来。”
景遇是亲王,能仗势欺人。
雅间内,袁崇看见庾昭月,只觉得邪火都奔往一处去,色迷心窍道:“表妹将我的舞姬赶走了,这是要亲自陪酒?”
话罢,他挑衅的举起酒杯。
庾骁脸色黑沉,庾昭月扯住他衣袖,冷声道:“阿兄,你去按住他!”
袁家侍卫上前护主,庾骁唇角扬起讥笑,抡起拳头三两下就将他们砸昏,而后扔回袁崇面前。
食案应声而断,杯盏碎了一地。
袁崇酒意终于有些醒了,疾言厉色道:“庾骁,你想做甚?某是金吾卫左郎将,殴打官员……”
庾骁自然不会等他把话说完,直接抓住他握着酒杯的胳膊,用力往后一拧。
袁崇只觉胳膊要断了,还来不及嚎出声,左胳膊也被拽住拧到身后。
他酒意全醒了,心中已是怒火滔天,但是想到好汉不吃眼前亏,便咬着后槽牙示弱。
“大郎,咱们是表兄弟,适才是为兄酒后失言,愿意将曲江池边的私宅作为赔礼!”
庾骁冷哼一声,抬腿踹向他膝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