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法尔林醒来,撑着全身酸痛的身体,两眼有些茫然的看着床头柜上的时钟,迟了好几秒,才意识到眼前这陌生的一切,是因为自己已经和江赦结婚,搬到了他的家里。
他伸出手去够自己扔在地上的光脑,却被身后伸出的手臂揽住腰肢,拖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几点了?”江赦慵懒沙哑的嗓音里带着说不出的餍足,抱着雌虫赤裸光洁的身体,手掌不住在那整齐有力的腹肌上抚摸:“怎么不多睡会。”
雄虫温热的吐息与低哑的声音撩在耳畔,还有一只手掌在身体上四处撩拨,法尔林难耐的小声呻吟了一声,抬起手搭在雄虫已向上伸到自己胸前的手背上,却没有阻止,任由对方捏住自己的乳头,轻轻揉动。
他轻喘着:“六点……二十四……”
江赦轻笑一声:“还早呢。做点别的?”
话音刚落,法尔林便感觉到自己的臀部被滚烫硬挺的肉棒抵住,形状狰狞凶悍,轻轻在他的臀肉上磨蹭,似乎在提醒着昨夜它为他带来的彻骨欢愉。
男人早晨都是容易冲动且性欲勃发的,虫族的雄雌虫也不例外。法尔林抓住了身下的床单,背对着江赦躺着,微微抬起一条腿。很快,江赦便从后面握住了他的腿弯,并抬得更高。
坚硬的肉棒滑入臀缝,顶住他还有些湿润的后穴穴口,随即慢慢的插入了他的身体。被撑开胀满的满足感与丝丝缕缕的快感一同漫上身体各处,法尔林蜷起脚趾,面色绯红,又在那肉棒开始动作的时候情难自禁的喊:“雄主……”
江赦低头在法尔林的后颈与背上烙下颜色艳丽的吻痕,经过了昨天的标记,他已可以通过释放信息素的方式来诱惑与安抚面前的雌虫。他动作和缓的顶弄雌虫柔嫩的肠肉,一边享受肠道紧致的收缩,一边用皮肤相贴的方式感受彼此的体温,亲吻止不住的落下,比昨夜少了几分疯狂,却多了几分亲密。
刚被深度标记过的雌虫都会比较虚弱,江赦没做的太过分,等快感到了,便松开精关,射在军雌的后穴里,又伸手到前方,握着法尔林的肉棒帮他打手枪。
等都射过一次,江赦拔出肉棒,起身拿起床边的睡袍,随意的穿上,然后伸出手,把床上的雌虫捞了起来。
昨夜一夜好眠,今天这一次又做的很温柔,没有被进入生殖腔,法尔林这会儿的疲惫感并不强烈,只是犹在余韵中的身体还发着甜蜜的颤,被雄虫从被窝里半拖半抱出来,对上江赦英俊的笑脸,心跳怦怦,忍不住伸手搂住了雄虫的脖子。
“少将。”江赦心情颇好的抱住怀里的军雌:“一起洗澡。”
法尔林懒懒的“嗯”了声。
洗完澡再出来,勤劳的家务机器人已经准备好了早餐。昨天扔了一地的礼服已经被清洗熨烫完毕,挂在了更衣室里,主卧也被清理干净,焕然一新。
不得不承认,虽然穿越后遇上了各种各样的烦心事,但比地球上先进数倍的科技所带来的福利仍然不可忽视。比如这个家务机器人,简直就是所有懒狗的福音。
昨天他们才举办婚礼并完成深度标记,按照规定,军部会给他们七天婚假。江赦和法尔林在前线奋战许久,好不容易得到放假的机会,江赦心里一会儿想要和雌虫一起待在家里,不分昼夜的疯狂做爱,用自己的精液灌满对方。一会儿又想和对方出去约会玩乐,看看对方在日常生活里的另一面。
然而,这些美好的构想,在他们吃完早饭前就被打破了。
法尔林的光脑提示音在次卧里急促的响起,后一秒,江赦腕上的光脑也亮起来电,竟然是军部的联络。
法尔林脸色一变,放下餐具,起身快步离开,去次卧拿光脑。江赦闭了闭眼,心里把这极度不合时宜的来电翻来覆去的骂了好几遍。
他按下通话键:“我是江赦。”
“江赦上尉,一级突发事件,请您立即前往军部集合。重复一遍,一级突发事件,请您立即前往军部集合……”
江赦蹭地从椅子上站起身,飞速去往主卧,脱下身上的睡袍,拿出里面的军服开始穿戴。
在军部,突发事件是有相当严格的分级的。从一到九,数字越大,情况越简单,数字越小,情况越麻烦。
九级突发事件类似于废星上那一次袭击,虽然有点小麻烦,但花了三天时间,就已足够取得压倒性的胜利。
一级突发事件则不亚于山崩海啸。江赦一边扣军服外套的扣子一边胡思乱想:难道是老虫帝被刺杀了?还是说军部里被间谍埋了定时炸弹?
想不出来。
他穿戴完毕,来到次卧,法尔林也已穿好了军裤衬衫,正神情恹恹的系衬衫的扣子。江赦见到,心里一软,走上前去,帮他继续系纽扣,有些愧疚道:“本以为今天是休假,早知道不做那一次了。少将,身体还难受吗?”
法尔林看着面前低头帮自己系纽扣的雄虫,犹豫着伸手想要拦住江赦,雄虫是不应该这样伺候雌虫的,他们只见应该反过来才对。但被打扰了婚假的法尔林少将,又忍不住想要多感受一点雄主的温柔,于是放弃了阻拦的念头,摇了摇头:“不难受。”
本来应该更难受的,军部之所以给这七天婚假,自然不是因为想让新婚夫夫培养感情,而是用来给被初次深度标记的雌虫一个养伤的时间。
教导法尔林雌君课程的老师说过,被深度标记后的雌虫本就会陷入虚弱期,因此完全无法忍受那种剧烈的疼痛,何况大多雄虫都有淫虐雌虫的兴趣爱好。拖着那样一副残破的身体,在半打开的盒子里闪闪发亮。
门边,江赦搂着法尔林的腰,微微挑眉,随即莞尔一笑。
他说:“求之不得。”
一阵风吹起了纱帘。
病房里,刚穿到这个陌生世界来的江赦坐在病床上,看着面前面无表情的金发军雌,窗外的阳光有些刺眼,然而落在那双琥珀色眸子中,却宛如波光粼粼的湖泊,闪动着,好似一个眼神便能夺人心魄。
下一刻,他朝他看了过来。
于是江赦情不自禁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