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自道被她叫的脑仁疼,一把将人抱起来,一边往里走一边道,“哎呦,我们尾巴的新衣服怎么这么好看呀。”
尾巴搂着杨自道的脖子,笑的大眼睛弯成一条缝。
屋里辛小丰正坐在沙发上,仔仔细细的包着书皮,身边还放着一个簇新的粉红色的书包。
杨自道看了一会,咂摸过味来了,“辛小丰,你这是给尾巴找到学校了?”
辛小丰嘴角掩不住的喜意,“嗯,找到了。”
他报了学校的名,杨自道惊讶的瞪大眼睛,“卧槽你怎么搞定的?那学校可不好进啊。”
辛小丰手上动作顿了一下,“头儿帮的忙。”
杨自道皱了皱眉,没说什么,转头和尾巴玩去了。一直等到晚上尾巴睡着了,这才拧着个台灯,小声问辛小丰,“咋回事?”
辛小丰挺在床上,直勾勾的看了一会天花板,小声道,“那事,我跟他说了。”
杨自道一时没动静,过了一会才道,“挺好的,你早该说了。当年那事本来就和你没关系,你犯不着这么多年跟自己是杀人犯似得作践自己。”
杨自道起身在包里把存折翻了出来,转手塞辛小丰枕头底下,“孩子上学才是正事,那学校学费不低,折里几万块钱你掂量着用。”
辛小丰还是那姿势,眼睛都没眨一下,“阿道,谢谢。”
杨自道在自己床上翻了个身,拿屁股对着他道,“滚蛋!”
杨自道没一会就睡熟了,辛小丰却是一宿没闭眼。
坐在自己简陋的行军床上的伊谷春同样睡不着,床上铺着水库案的材料,看了半宿又仔仔细细的收起来,坐在床沿开始想辛小丰。
这案子要说辛小丰做错的也有,没第一时间报警和破坏案发现场,偷着带走自己孩子,给破案增加了难度和间接误导侦查方向。
可那时他才18,突然面对这样一件灭门大案,拎不清也正常。而且要说罪无可恕也不至于。
下午的谈话之后,之前辛小丰身上种种的谜团和违和都有了解释,合情合理。
工资不高的协警一干就是七年,他说想抓坏人。
对水库案的格外关注,他说他信天谴。
伊谷春又摸了那张照片出来,黑暗中也看不见什么,就那么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的转着。
他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有些什么东西重重的压在了心上。
伊谷春一直坐到天蒙蒙亮,随便擦了一把脸,开车去了他师父哪里。时间太早,又在车里等了一个多小时,这才打了个电话过去。
“喂,师父,我是伊谷春,起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