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心知肚明,宇髄天元教不了她什么,青木未来也没想着从这个人身上学什么。
所以现在,突然被这小混子的刺儿扎一下,宇髄天元觉得体验还挺新奇。
“哦吼~你认识?”他微微俯身,问她。
青木未来就是要怼一怼,没想到还顺杆往上爬,想起时透君抱着的那只猫猪:“下次带给你见见……”
“哈哈哈!原来叫猫太那个肥猫,我知道那个——见就不必了,怎么现在是改变主意准备参加六月份的比赛了吗?”
初选从六月开始,一直到暑期才会慢慢进入决赛。
卷毛小姑娘在水龙头那里洗掉手上的颜料跟铅末子,一时间没有言语。
整个美术教室空荡荡的,刚才的画架跟凳子也被回归原位,只有蜡白的石膏像大卫排列在教室边上的储物柜上。
学校其实是很单调的地方,一模一样的教室,一模一样的桌椅板凳,被工业量产的学生。那种只要闭上眼睛就能想象到的样子。
更何况还是个普通的公立学校。
一个日复一日走在这种单调的生活中,单纯也刻板。
绘画这种艺术创作……
“那画什么?”卷毛的姑娘问他,她深绿的眼睛恍然跟常日不大一样。
宇髄天元从桌子上跳下来:“说得好,如果今年想拿国一等的话,可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照葫芦画瓢就能糊弄过去!”
“但是我只擅长照抄,丝毫没个人体悟。”她说的干净利索,一点门都没有。
男人轻轻一笑。
说没说谎两人都知道。
在对方的眼神中,青木未来如芒刺背,可还是倔着脾气。
对,她承认不想画画是因为不想靠着这个天赋将‘青木未来的人生’跟这个东西再继续画上等号,那又怎样?
擅长什么不一定从事什么!
她要一个安定富裕的人生,在政府当公务员最好!哼!
“这样吧,比赛我就给你报上去,记得一会把你的身份信息证明给我一份。”宇髄天元眼看这小妮子黑下来的脸,差点想动手揍她,不过想了想还是耸耸肩膀,盖棺定论。
现在这小孩真难搞。
青木未来难以理解这么轻率地就作出决定:“我交在美术部的都参加过比赛,而且没有一个是国一等的水平,这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