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太子殿下听了后,“啪”一声狠拍了案桌,把在场的宫人都吓得心一颤。
“既然如此,你为何不带公主回来?!”太子这语气是直接质问的态度了。
魏舂也没想到太子反应会如此之大,愣在了原处没有反应过来。
随即太子就从书案上站起,绕过书案大步往门口走去。
魏舂反应过来立马追前去:“殿下殿下您要去哪里啊?”
这时谢元祐已经从兵器架上取了剑,转身冷着脸道:“去接人。”
魏舂大吃一惊:“殿下别!您这么过去了,不是要落人口实吗?奴已安插了人在栖凤宫,殿下只需等便是了。”
谁知谢元祐立马道:“要等皇后病症发作,还得装神弄鬼一番挑毛病,配合好了,你又焉知皇后会不会依旧顾忌着孤,而将那家伙胡乱塞到别的宫嫔处?若是那样的话,你预备旧计重施多少遍??”
魏舂愣怔,这殿下他果然洞若观火,连他想要怎么干都猜得一清二楚
“糊涂!!”最后太子又暗斥一声便转头携着剑走了。
魏舂这时才回过神来,狠拍了自己一下,确实糊涂啊,亏他还津津自喜以为自己很精明,这么一耽误下来,小公主还指不定要在皇后处受多少委屈呢。
可他现在倒要担心太子了,看太子携着剑火燎火急的模样,他还是头回见呢,太子殿下平时多么沉着冷敛一个人,他真担心一个平日冷心冷肺的人,一旦动了情绪,会一个失去理智拿剑当着皇后的面砍了那些伺候不周的宫人。
魏舂急急忙忙带人跟上太子殿下,来到栖凤宫宫门前,此时宫门快下钥了,守门的宫人拒绝让太子殿下进。
结果太子殿下毫不留情就抽剑架到了那奴才脖颈上,吓得奴才连连点头应下。
过了一会,皇后处侍奉的大太监凌公公,手捧尘拂慢条斯理地出来了。
他先陪着笑对太子殿下说了不少好话,这才慢悠悠地劝道:“殿下,您还是先请回吧,这么晚了,便是小公主再想念您,您也可明日再来看她呀。您这样杵在这里,旁的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咱们皇后娘娘苛待小公主了呢。”
“还有啊,”凌公公把兰花手指了指太子的腰间,“殿下来娘娘宫里,还把佩剑带着,似乎不妥吧?”
魏舂听得浑身冷汗,这位凌公公,向来伶牙俐齿,所以这些年也这么受皇后的重要,本来太子是储君,又是掌握好几万大军的统领,在宫中带剑行走本不是多么出位的事,现在倒被他阴阳怪气说得好像太子有什么图谋似的。
“孤刚好在练剑,听到魏舂说,立马就赶来,来时压根没注意时间。”谢元祐面色如常,冷淡淡地解释。
听到太子的话后魏舂悬着的一颗心下来了,幸好太子殿下没有因为情绪失去理智,而做些过激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