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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林琛再看向顾晨的眸光变得和往日都不一样，眉眼也是少见的柔和。

他揉着顾晨的头发，说道：“我会给你一个交待。”今时不同往日，顾晨对他而言，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宠物。

而是……

他认定的人。

——

寒假正式开始，但对于倒霉高三党来说，寒假只不过是换个地方学习刷题罢了。

这次的寒假连一个月都没放到，过完年十五的第二天就得返校。

放假后，顾晨也是一天没闲着，每天和林琛泡在书房里赶寒假作业。一边做卷子一边给林琛检查，不会的题林琛就会为他讲解。

每一次的讲解都耐心十足，不像曾经，偶尔还会穿插几句人身攻击。

这天，顾晨做完当天任务就趴在桌上躺尸。学了一天的数学题，他感觉自己已经开始出现幻觉了。

恍惚之中，顾晨感到自己瘫软的身子被人从椅子上抱起来，他也就习惯性的枕在林琛的肩膀上昏昏欲睡。

半睡半醒间，顾晨隐约听到林琛拨了通电话。

什么飞机……雪村……

顾晨困的睁不开眼，还以为是在做梦。

直到第二天，被裹成球的顾晨迷迷糊糊地被送上了林琛的私人飞机，这才反应过来那压根就不是梦！

林琛说的都是真的，他真的要带他去看雪！

、雪村行

顾晨睡眼惺忪得从林琛的肩膀上抬起头，朝外面探出半个身子。

只来得及瞥到云端的一角，就被林琛塞回座位上，接着就听到林琛很严厉的呵道：“坐好，马上要降落了。”

顾晨挪挪身子，才发现自己被裹成了一个球，动作笨拙地靠在座位上，问道：“怎么会在飞机上？我们要去哪里？”

林琛手指在电脑键盘上纷飞，一边留意着顾晨的动向，一边说道：“不是想去看雪？”

顾晨登时双眼放光，小身板更加不老实了，全身心的扑在林琛的话上，“真的吗？你说的都是真的？”

“嗯。”林琛靠在座位上，黑色的棉服罩在身上，衬着他愈发凛冽帅气，犀利的眉眼丝毫不见疲怠。

顾晨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含糊着问他：“你一晚上没睡吗？”

“嗯。”林琛低沉的回应道。

顾晨也不觉得无趣，反而愈发的有兴致，“那里的雪落在地上真的不会融化吗？每片雪花真的都是规则的六边形吗？”

林琛从电脑屏幕上抬起头，恶趣味的揉搓了下顾晨的脸颊，“怎么这么多问题？”

“好奇嘛。”顾晨的眼睛总会下意识的乱瞟，当看到一整套豪华机舱后，才后知后觉的发现……

“这，这架飞机……”是你的吗？

林琛猜到了顾晨的反应，依旧是磨出茧的一个字：“嗯。”

顾晨倒吸一口冷死，圆溜溜的大眼睛来回打量，好像看哪里都好奇的紧。

“别看了，等会飞机遇到气流会颠簸。”林琛把顾晨不老实的小脑袋瓜按捺住，“等到地方了随你怎么看，现在先乖一些。”

似是为了印证林琛的忠告，飞机突然剧烈的摇晃了一下，顾晨猝不及防的，直接摔进了林琛的怀里。

嘶—

顾晨的下巴磕的不轻，震着他的牙齿不小心咬到了舌头，尖锐的痛感在口腔传开。疼的顾晨皱紧眉头。

“撞哪儿了？”

林琛赶忙挑起顾晨的下巴，左右查看了一番。

顾晨的感官要比常人发达，因而痛觉也比其他人灵敏许多，常人觉得一分疼，施加在顾晨的身上就会变成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