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月梅心里腹诽,这个闫芳芝,想嫁李辰疯魔了,开始胡言乱语了。
闫芳香心里却隐隐有种不安,闫芳芝如此的气定神闲,不像是漫天胡说的样子。
她的把握到底在哪里呢?
想再多听听,闫芳芝已经闭口不答了,看着心情很好的样子。
。
一路无话,驴车启程回到了柳河村。
偷钱离家的闫建勋已经回家了,闫芳香一边关门放猫,一边抄起烧火棍追着打。
张红英拦不住猫,只能拦着闫芳香。
猫成功咬住了闫建勋的屁股,可惜,只啃了一嘴的烂棉花:闫建勋,把冬天才穿的棉袄和棉裤套身上了,头上还扣了野菜筐,保护得密不透风。
这么一耽搁的功夫,闫建勋如泥鳅般的钻进屋里,将阿北隔在了门外,逃过一劫。
闫芳香气得大骂:“闫建勋,有本事你一直躲在里面别出来!什么时候交出二百文什么时候让你吃饭!”
一样的配方,一样的味道。
闫芳香万万没想到,有一天会被闫建勋逼成大伯娘一样的歇斯底里。
只是闫芳香心里明白,大伯娘能用饭成功威胁二房,是因为阿娘弱软无能,没偷攒下一文私房钱,同样威胁三房却没用杀伤性作用;
而自己呢,不过是嘴上痛快,根本威胁不到闫建勋,毕竟二房现在自己分家单过了,娘亲管着米面粮油,阿娘又娇惯阿弟,怎么可能舍得让他饿肚子?
闫芳香越想越郁闷,颓唐的出了院子,本能的往村边小桥走,发现桥上停着一辆卖杂货的驴车,驴车旁,站着一道熟悉的身影----杨三伢子杨钧城。
这家伙,跑这么远来买东西?
闫芳香想起自己要还三伢子三文钱,便走了过来。
杨三伢子正把饴糖往篮子里装,好几大包。
闫芳香面露狐疑:“三伢子,你买这么多糖做什么?不怕牙甜掉了?”
三伢子哭丧着一张脸:“大……姐,我可倒霉了,只是随手吃了大哥一颗糖,大哥一直没给我好脸色。大哥出门要回来了,我想多买些糖哄他开心,说不定一乐呵就同意我去鹰嘴崖了。”
闫芳香别提多诧异了,没想到那么臭脸的杨锱城,竟然爱吃糖,还真挺让人意外的。
闫芳香顺嘴问道:“你大哥在忙什么?最近怎么没监督你跑山?”
三伢子一脸荣与有焉:“大哥和二哥一直忙着呢,前几天出去猎了一大窝小老虎,最近又出去猎大老虎了。”
闫芳香没有多想。
绵延数百里山脉,杨家靠猎猛兽挣赏银生活,就和她编络子养家糊口一样。
闫芳香从怀里掏出三文钱,还给了三伢子:“你两个哥哥既然出门了,没人给你做饭吧?以后如果觉得肚子饿了,就来我家吃饭。”
杨三伢子眼睛一亮:“真的吗?”
闫芳香笃定点头,加了一句:“只限你一个人在家的时候,免得把你哥,尤其是把你大哥召来,我家,可没有那么多粮。”
杨三伢子将一包饴糖塞在了闫芳香手里,脆生生的答道:“这可是你说的,这是饭钱……咱现在就回家吃饭吧……”
闫芳香:“……”
闫芳香怔住了,不应该客气一下,或者明天才开始吗?
自己,可以反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