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捕快们要对陈胜男用刑了,堂外施施然走来三个高矮胖瘦不同身形的年轻男子。
门口的两个捕快要拦劫,其中一个展示了下手里拿的东西,两个捕快立马恭敬放行。
走到大堂,其中高个儿的年轻男子,将陈胜男拉到身后,不屑的问左县令:“你,凭什么说这块腰牌是假的?”
左县令蹭的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指着地上的碎泥胚:“这还不够假吗?你等三人,如此藐视公堂,该当何罪?”
年轻男子弯腰捡起一块泥胚子,看向身侧男子道:“啧啧啧,材质是差了些……”
圆胖年轻男子摇了摇头:“江北府这几年上缴国库税收亏欠,开源节流,用泥胚子做腰牌、省钱也不是不可能……你说呢?”
两人同时看向天生笑面的年轻男子,男子深以为然的点头:“桐州府遭灾以来,万岁爷主张勤俭持政,江北知府,厉行节约,吾辈楷模啊……”
三人如逛菜市场似的聊起了闲天,左县令厉声道:“你们三人,纠竟是何人?”
三人同时从怀中各拿出一块腰牌,展示给左县令。
高个束发男子:“我是陈胜男的结拜大哥,被她起绰号‘刽子手’的----大理寺主簿王赫明。”
圆脸男子:“我是陈胜男的结拜二哥,被她绰号‘家丁’的----京城留守卫千户苏希良。”
笑面男子:“我是陈胜男的……的青梅竹马,被陈胜男绰号‘坐大牢’的----刑部狱丞韩冬日。”
一个假牌子,引出三个真牌子,这是搞批发零售吗?
左县令的身子,立马从太师椅上滑到了桌案底下,额头热汗直流。
正揣度着如何赔礼道歉,街上一阵骚乱,跑来一大队捕快,将县衙的捕快挤到了后面。
左县令头顶上方的桌案,被惊堂木敲得山响:“快出来审案!还我女儿一个清白!”
左县令只好再次冒出了头。
堂上,又多出一个颇有威严的中年人。
左县令心里一突,瑟缩着问道:“这位官爷是……”
中年汉子黑着脸道:“大理寺卿陈荣。你不是审我女儿的假腰牌案吗,我不参审,只在旁边看着你审!”
左县令胆子都吓没了,畏畏缩缩的坐回太师椅,转脸就对李华生横眉冷对:“李华生,你暴打并诬告差爷,其心可诛,可知罪否?!”
李华生:“……”
李华生傻眼了,一连出现四个大官,来证明地上摔得四分五裂的泥胚子腰牌是真的,自己敢说不真吗?
李华生可以肯定,自己这头儿对陈胜男叼着不放,回头背地里,她爹能灭了自己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