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缓缓合上手上的书,一个抬眼,直视那人的双眼。他狭长的眼眸中泛着冷光:“闺房之事,何人挂在嘴边。刘书生可曾听过一个成语,三人成虎。再者人言可畏、恶语伤人,刘书生还是不要逞口舌之快为好。”
他的声音不高不低,不急不躁,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使人信服。
刘书生自以为捉住了沐霖云的软肋,眼里露出狡黠的笑,得意洋洋道:“哈,你是说你家那位情热期的时候也和平时一样木讷无趣?
可我见过的个个可热情得很。真的是恨不得趴到男子身下,一见人就想扒了男子的衣衫,急不可耐得就……哈哈哈……早听闻沐兄身体不好,不会是沐兄……故而……”他的视线放肆的盯着沐霖云下半身,话中之意不言而喻。
刘书生自以为踩到沐霖云的痛处,笑的十分张狂。却不知他一脸的猥琐样,让一旁的众位书生看的直皱眉。
沐霖云狭长的眼眸微眯,目光更显锋利,如同出鞘的利刃,冷冷的凝视刘书生。
他不紧不慢地说:“在下不才,懂得何为礼、仪、廉、耻。”他将那“耻”字咬得很重。
沐霖云说完就不再继续说,转而又拿出另一本书。他的身姿挺拔如松,神色冷峻,心无旁骛地看着书,任那刘书生在耳边狂吠,他自巍峨不动。
刘书生见沐霖云不理会他自觉对方无话可说,认输了!他更加嚣张的在那儿叫嚣:“呵,不都说你是大才子,竟连这点小事都说不明白,也不过如此。我看你这才子的名声,不过浪得虚名,不如就叫……”
“放肆!”一声怒喝如同天雷在他耳边炸响。
书院的魏夫子不知什么时候走进来,他脸色漆黑,满脸怒容,伸手指着他训斥道:“你上书院是来读书还是来诘难同窗,探寻同窗的闺房之事?简直不知羞耻,那么多的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刘书生被夫子骂得狗血淋头,只得低头听训,脸色煞白如纸。现在虽是春雨天,天气并不热,但他头上却冒出虚汗,不断顺着额头滑落。
“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滚下去坐好。”魏夫子眼神凌厉,那视线若寒冰,直透人心,凡是被他视线扫过的人,身体不自觉紧绷。
“你们到学院来是学习做学、做人做事、问明辨是非,不是学那长舌妇成日嚼舌根。你们倒好,学问没学到什么,还将村中不好的习气带到书院来,怎么?以为自己是文曲星下凡,提笔就可以妙笔生花,不用认真学了!”
魏夫子自然知晓下面学子,有不少人心中不平衡沐霖云一来便入甲一班,他今日也是借此敲打那些心性不佳的学子。
众学子在夫子威严的目光下,皆噤若寒蝉,大气也不敢出。
刘书生更是如受惊的红眼兔子,灰溜溜地逃回自己的座位上坐下,脑袋低垂,不敢再造次。
有人几次三番用程野公子的身份,明里暗里攻击沐霖云。
沐霖云烦不胜烦,心中也生气。终于,在一次午休时,他站在上方,身姿挺拔如苍松,朗朗而谈:“在下知晓诸位,好奇我的夫郎。夫郎于我,乃是此生挚爱。
那些无端的恶意揣测,不过是小人行径。我沐霖云虽不是什么大人物,但也听不得,更不许他人诋毁,随意亵渎我的夫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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