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普通扭伤,又不是断了脚,哪来那么娇贵。”子菱语气虽然仍有些冲,但相比之前已经好很多了,如果不是看在他带自己上医院的份上,她才懒得理他。
秦瑞昭唇角微倾,前面的身影却是突然停了下来。
子菱回头,蹙眉看他,忽然想起一件事,“喂,你真的有念过医学院吗?”
秦瑞昭挑眉,噙笑,“怎么?我长得不像学过医的么?”
子菱从上到下打量了他一遍,摇头,“不像。”
“那你觉得我像学什么的?”秦瑞昭饶有兴味的问道,
“你真让我说?”
秦瑞昭笑,“这有什么不好说的吗?”
子菱一咂嘴,心想这可是你让我说的,别后悔,与此同时,秦瑞昭看着子菱的神情,忽然有种不怎么好的预感,还没来得及开口让她别说了,就听到她轻快的说出两个字,“牛郎。”
即便秦瑞昭再好的性格听到这两字也禁不住僵了脸。
子菱一晒,“这可是你让我说的。”
“……”
一辆计程车正好停在子菱跟前,子菱打开车门,回过头,“虽然我受伤是你朋友造成的,但对你我还是要说一声谢谢,至于今天的医药钱么。”顿了顿,“你还是回去跟那条大疯狗报销吧。”她的零花钱都是要用在刀口上的,她才不会逞一时之气回头亏了自己。
秦瑞昭一怔,一会才反应过来她话里的大疯狗指的应该是阿东。
哑然失笑,这丫头嘴倒是厉害,把他说成牛郎,又把阿东说成疯狗,也不知道今天到底是谁咬了谁。
将手上的药递了上去,“之前学校的事情我也已经知道了,我代他像你道歉,我也保证阿东以后绝对不会再找你麻烦。”
子菱伸手接过,怀疑的看了他一眼,一撇嘴,“最好是吧。”
回到公寓后子菱才想起来她还跟安冉约了见面呢,拿出手机一看,果然有二十多个未接,应该都是她刚拍片的时候打来的,子菱连忙给她回了过去,但打了几遍都没人接,就索性给她发了条短信,告诉她自己刚才不小心扭伤了脚,然后去了医院。
当然她还报备了自己现在已经没事了,不然这女人铁定不淡定了。
坐在沙发上,子菱把受伤的脚架在茶几上,脚踝居然已经肿的跟个萝卜似的,心里又把那个大疯狗骂了遍,放下脚,一瘸一拐的走到冰箱拿冰块。
深夜十一点,子菱还在书桌前继续奋斗,为了黑子,她最近可是连黑眼圈都熬出来了。
可是…这些数学题目为什么都这么难…
子菱像只斗败的公鸡,下巴磕在试卷上,眼睛瞄着那些题目,一脸苦大仇深,这也不会做,那也不会做,怎么考得进班里前二十名。
难道靠…作弊?
子菱当即又否定了这个想法,考不考得好是一回事,作弊就又是另外一回事。
额头一下下的敲着桌面,正苦恼呢,就听到外头传来关门的声音,紧接着是隔壁的门开了,然后又关上。
子菱的视线再度回到试卷上,又射向那堵白花花的墙,来回看了几次,秀眉挑起,明明有这么好的利用资源摆在那儿,她干嘛白白浪费不用?
不是常说,做人要懂得变通嘛,脑海里犹豫不定的念头终是一锤定音的落下了。
听见敲门声,周靳廷解开衬衫扣子的动作微微停住,这房子里只有两个人,不用猜也知道是谁,眸光朝墙上的挂钟掠了眼,她似乎每天晚上都要到大半夜才睡觉,走过去开门。
“什么事?”
忽略他薄凉的语气,子菱扬唇而笑,有事相求,必须讨好,“我,有点事情想请教你。”
用到请教两个字,周靳廷不禁微微挑眉,就看到她慢悠悠的从背后拿出一样东西,居然是一张试卷。
“我有几道题目不会,之前你就说过,会帮我补习功课的,现在总不会出尔反尔吧。”当然他如果真的要出尔反尔,她也无计可施。
周靳廷墨黑的眸子极快的闪过一抹轻讶,倒不曾想过她会来让自己给她补习,“今天太晚了,明天吧。”
“不行!”见他关门,子菱急忙伸手推住,身子一侧走进房间,她们的数学老师有个不成文的变态规定,就是每个月月考的数学成绩都要加上平时的作业分,这次月考成绩事关黑子,不然她才懒得做那些试卷呢!
“现在才十一点,要换做酒吧才刚营业呢,你不是一直希望我能好好念书么?难得我今天这么有想要用功念书的劲,你总该不会第一天就泼我冷水吧。”子菱这话说的简直要有多漂亮就有多漂亮,她就不信他还要拒绝!
周靳廷盯着她,略一沉吟,“你先去书房等我,我换件衣服再过来。”今晚请市政委那些人吃饭,饭局上多喝了点酒,这会酒劲有些上头,周靳廷说完就没再理子菱,径直走回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