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门口,一副不打算进来的样子:“我们要打祥了,这位爷明天赶早吧。”“三佰……”他一叫名字,她又有些激动,一下子打断:“说好不再见的,来了玉陵也别来我三佰楼。”他看她,声音沉稳:“我当时并没答应。”是,当时他全部的心思是她的鞋子,并没明确答应。只是她当成了默认。“随你,反正我与你再无干系。”她说完,转身便欲下楼,甫一抬脚,人已被拉回包厢,按坐在了凳子上。“乐正礼!”她明明也不是放不开的人,只是上回被向晚一说,心里有了犹豫与害怕。今天他这样,更是让她有些恼羞成怒。“你既这样想,还戴着这珠子干嘛?”他伸手,在她反应过来之前,取过她头上发簪。簪头镶着一颗不甚起眼的佛珠,正是此前他留在床头的。金三佰一怔,青丝早已披散在肩头,眼里有狼狈,伸手便欲夺过他手中发簪。她又如何是乐正礼的对手,徒惹羞怒,双手反被他牢牢制住。“你到底想干嘛!我说过不用你负责,更不要你再来招惹我……”“我要大婚了。”全球华人的自由讨论天地,短短五个字,就让她住了口。虽说一早看开了,可是既动了真感情,又怎么可能毫无反应?只是一切情绪,最后化为淡淡一句:“恭喜!”“可我想娶你。”她几乎惊跳,并没有喜悦,破天荒失控地尖着声音:“我不需要你负责,我不需要你负责!”“金三佰!”他这段时间陆羽雪看起来都很安分。临近大婚,她的首要大事就是养好身体。凭着莫前辈之前留下的药方,一个多月时间,她身体看起来倒真是有了很大的恢复。按风俗她本该先回兰陵,再由折兰勾玉前去迎亲,只不过现在两个病秧子,一应折腾能免则免。不过按照风俗,新人婚前一月不能见面,陆羽雪敢情是真心想这一门亲事顺利幸福,所以也不来吵不来闹,安安静静在金风阁里养身体,并未生事。向晚后来问折兰勾玉:“他要与三佰在一起,不容易吧?”“其实也不难。”他笑。“师父怎么忽然同意这事了?”此前他心里虽明白,却一直不曾表过态。“既然他二人你情我愿,亦是一桩美事。”她“噗嗤”一笑,忽又敛了笑,分外严肃:“还有呢?”他亦敛了笑,认认真真:“她既是你朋友,我就不会蓄意去害她。”之前亦只是防着她,派人盯着她,并未从中做手脚。“她若嫁给礼,会带给你多少便利与好处?”她太了解他了。没有利益的事,他又怎会主动去表态去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