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蘅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微笑着从袖子里摸出一封用火漆封得严严实实的信递交给明珠:&ldo;差点忘了,小沈将军虽然很想来看望王妃,但军务在身,实在不能耽搁,因此给王妃写了这封密函,托我转交于您。&rdo;明珠也没多想,拔了头上的簪子就拆开了信。沈瑞林的字一如既往的中规中矩,话也照常不多,寥寥数语,却每个字都是情真意切。他说他收到了她托人带去给他的袖箭,用着颇为顺手,又说知道了她的几件事情,先是很为她和英王殿下恩爱和睦而由衷的感到高兴,再为她生了壮壮而庆幸。又说,让她不必这么辛苦,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就做什么样的事,不要逼着自己去做危险和力不能及的事情,因为在亲人的眼里,什么都没有她的幸福安稳更重要。他很遗憾离她这么近,却不能来看她,但他相信以后一定会有相见之日,恭祝她和孩子平安康健,万事遂意。明珠红了眼圈,强笑着道:&ldo;沈家表哥还是一贯的亲切本真。这次真是多亏了他。&rdo;杜蘅微笑着朝她伸出手:&ldo;是么?&rdo;&ldo;是啊。&rdo;明珠下意识地就想把信顺手递给他,突然觉得不对劲,又收了回去,爱惜地折叠起来收好,问道:&ldo;我们接下来是要在这里等候京里的消息吗?&rdo;殿下,这可怪不得人了,不是不想帮你看看小沈将军写了什么,是王妃不给看。杜蘅若无其事收回手去:&ldo;是,按着殿下的意思,是想要王妃就此回京。&rdo;微笑着朝她伸出手:&ldo;是么?&rdo;&ldo;是啊。&rdo;明珠下意识地就想把信顺手递给他,突然觉得不对劲,又收了回去,爱惜地折叠起来收好,问道:&ldo;我们接下来是要在这里等候京里的消息吗?&rdo;殿下,这可怪不得人了,不是不想帮你看看小沈将军写了什么,是王妃不给看。杜蘅若无其事收回手去:&ldo;是,按着殿下的意思,是想要王妃就此回京。&rdo;越来越护短可是并不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且不论太皇太后和正统派怎么说,明珠自己也是想要找到那本书,为父母亲尽一份力的。她低声问杜蘅:&ldo;我问过江州子,华洲离此地已经不远了,若我还想继续往前走,能测算到的危险有多大?&rdo;杜蘅道:&ldo;现在翼城这边已经乱了套,大家忙着争权夺利,等闲是不敢和朝廷明目张胆的作对了,若王妃还想继续往前走,安排一队人马护送便可完成,最多就是人力物力花费大一点,危险什么的倒是不必担心。在这之前,您安心养胎,先等京城的消息吧。&rdo;自此,明珠安心地住了下来,静待宇文初的答复。她知道他是不会高兴的,不过在能不伤及人命的情况下,继续完成这件事情是她目前唯一能做的事。已经走到这一步,她不想半途而废,让敬松和苏嬷嬷他们的鲜血白流。桓王宇文强的死讯和传了好几代的桓王印很快被宇文佑送到了京城,在京城里引起了轩然大波。宇文初很早就通过他自己的渠道知道了这件事,所以整个朝野上下,最淡定的当属他了。桓王的死和翼城的混乱对于整个战局来说是很有利的,不但让北地和翼城的联盟破裂,平乱更容易,也让太皇太后失去了一个潜在的支持者,按说宇文初应该很高兴,但是大家都看不到他的笑脸,只能看到摄政王成日阴沉着一张脸,闷不出声地处理政务。他性情修养都很好,等闲不会发作人,但是竟然在某天傍晚狠狠地发作了皇后傅紫霏,具体原因不详,大家只知道傅皇后被气得大哭了一场,之后就称病,好几天没出来。有人说他跋扈,他也没反应,照旧黑着脸我行我素。大家归结了原因,认为症结还是出在摄政王妃身上。现在大家都已经知道了往东去的车队是幌子,真正的摄政王妃其实是往南边去了,而且这一次的桓王之死和摄政王妃也有着莫大的关系。只是具体在中间起了什么作用,就不得而知了。有人猜是摄政王妃行到翼城被桓王所掳,吃了大亏,这才惹得宇文初冲冠一怒,不顾一切动用所有手段灭了宇文强;也有人猜是摄政王妃不听宇文初的话,夫妻俩发生了争执,闹了不愉快。一时之间,小道消息传得到处都是,而朝堂之上,正统派和摄政王这一派的人又为谁来镇守翼城,压制翼城的大小土豪,掌握翼城的资源而打起了口水仗。太皇太后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推出了宇文佑,宇文初态度坚决地推出了沈瑞林,而且是毫无商量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