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然抚了抚那封卷宗,缓缓展开,赫然是当年薛府满门被灭之案。
一桩悬案。
这几年在办案时她也不曾忘记在私底下追查此事。
但一点蛛丝马迹也没有,她毫无头绪,才觉得可疑。
她有怀疑过谢谏言,毕竟他与薛国公有过节,虽说当年他不过是一个小小少年,但办案之事,不容马虎。
她暗中查探,却一无所获,他过于干净了,但就是太干净了,才越发让她觉得不可信。
突然,仆从敲了敲房门,道“大人,宋侧君说有事相商,他正在大堂等着你”
宋清然皱眉,摆了摆手,“就跟他说我没在,不见”
仆从犹豫了一下,而后道“他早知道你会那么说,所以他说你不来,他便一直在这里等着你,等到天黑”
“…,好,我知道了”
宋清然拿这个亲生的弟弟一点办法也没有,叹了口气,把卷宗小心地放回原处,起身去大堂。
大堂内,宋卿然正无所事事地看看这,看看那,一转眼就见他姐姐来了,赶紧迎了上去,笑道。
“我就知道你不可能舍得我在这干等着”
宋清然无奈地笑了笑,“你来有什么事?你能有什么事和我商量呀?”
“没事,难道我就不能来了吗?”
“能”
“浅浅近来如何呀?”
宋卿然是极喜欢这个外甥女的,他的女儿沉闷老实,只喜欢作诗,一点也不像他。
反而是这个外甥女像极了他年轻时的性格。
提到这,宋清然就一阵阵头疼,按了按额角。
“还是老样子,对她说的话没一句放在心上的”
她一向是严明厉色的,也不知道怎么会有个整日不学无术,招猫逗狗的女儿。
但她也不会多加拘束她,毕竟她父君早逝,而她又经常查案,办案,几乎缺席了她的整个童年。
对此,她一直很愧疚。
宋清然压下心底的思绪,言归正传。
“好了,好了,不讲这些糟心的事了,我们之间还需要拐弯抹角吗?赶紧说吧,有什么正事?我还等着去看下一个案子呢?”
“那也说好,我说了,你先别冲动”
“那你先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