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娜。
已经被折磨得命不久矣的尤娜,是时婉帮她解脱的。
时婉没有说话,只心虚地看了陆泽修一眼。
他脸上看不出有发怒的表情,反而有种找到有趣事的八卦感。
“找疤瘌借了匕首说是裁纸,转头就交给她。”陆泽修不慌不忙地说着,同时也在看时婉的反应,“那个人为了死后能留个全尸,愣是用匕首刺穿了所有脏器。”
“也没有全尸了。”时婉想起尤娜的悲惨模样,目光暗淡了下来,“胸一早就被人割走了。”
“所以,你才同情她,帮她去死。”
“对。”时婉坚定地点点头,“九哥,她只是个身不由己的女人,她来求我,我实在不忍。”
陆泽修没有说话,他站起身,把手中的佛珠套在手腕上,走到时婉的面前。
然后是身后,再到面前。
他把时婉没有死角的都打量一遍。
这才开口:“她刚来园区的这段时间,把我们画厂运行的所有流程,用藏在胸里的无线电发射器,以摩斯密码的形式透露给哈迪斯。”
他双手插兜,像一堵墙般站在时婉面前:“以及我的行踪,甚至我站在园区的哪个位置,全部泄露给哈迪斯。”
时婉没有说话,手上已经布满了汗。
“赌场那天,哈迪斯利用我抢夺他女人来搞臭我的名声,并鼓动其他有军火的人来攻打园区,就是那个女人在战争中和哈迪斯里应外合,让我损失多少人力和物力。”
说罢他伸出手,捏住时婉的下巴,继续说道:“你说这种人,能有好下场吗?”
“九哥,我不知道……她只说她是被打发去夜总会,被变态老板割了胸……”
时婉哪里知道这么多事,当时在赌场,她只觉得哈迪斯有阴谋,以后会算计陆泽修。
只没想到算计得如此周祥,转天就拉着同盟和陆泽修开战。
这些大佬们的诡计,时婉并不在意,竟不想会上升这么多。
“你自然不知道,我也不会怪你。”陆泽修动动手指,改为捏住她的脸颊,“你啊,比你惨的人,你都想帮。”
时婉被捏得嘴唇噘起,很难开口说话:“九哥,不怪我就好。”
“现在哈迪斯眼红我的画工厂,也着手操办起来,这批新来的美院学生,就是我中途截回来的。”
原来是这样。
这些学生应该是哈迪斯骗来的,想给他的画工厂做事。
陆泽修为了阻止哈迪斯开画工厂,才半路截胡。
这么一看,哈迪斯比九殷坏多了。
“九哥,我错了,我不该轻易相信别人。”时婉拉住他的手,想挣脱又挣不开。
脸被捏着,实在是不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