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如果我非上去不可,应该要怎么做?”我追问道。
听了我的话男子惊异重新打量我,随即反问道:“你不是只为豪赌一场才要上船的对么?”
我坚定的点点头,不知觉间眼中划出一道锐利的寒光。
男子神色不若刚才那般波澜不惊,忽然道:“我似乎在报纸上见过你,你叫唐玉吧?”
我与雷鸣双双吃了一惊,记得父亲病世的时候,的确有几家报纸贴出了有关我的报道,尽管如此想凭报纸上那模糊的黑白照片认出我却决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你只是从报纸上见过我?”我问。
“呵呵,我的记忆力一向很好,何况你身上有一种独特的气质,让我很容易联想到你。”
“你真的让我很吃惊。”我坦白道,“请问你的尊姓大名?”
“我叫洪贵,你也可以叫我红鬼,因为我的手气像鬼一样红。”洪贵说着得意的笑了下。
“哦,洪大哥,那请问我怎么样才能到白色天使上呢?”我于是问他道。
洪贵眯起眼睛,那目光却变的更加锐利,似乎要看透我的灵魂一般寻找他所想要找寻的东西。半晌他才开口,“唐先生,我不知道你有什么非去不可的理由,但如果要上船你便需做好付出极大代价的准备,也许你将失去自己最宝贵的东西。”
“我很有钱,这点你应该知道。”我于是说。
洪贵摇了摇头,道:“我所说的宝贵当然不是指钱,我已经四十二岁了,几年前我就取得了登船的资格,但直到现在我也没勇气上船,为什么呢?尽管能等上世界最豪华的赌轮是我期盼已久的梦想,但却觉得生命比梦想更重要,所以我希望你打消上船的念头。”
雷鸣随即插嘴道:“照你这么说那嫂船到成了龙潭虎穴,即便船行驶在公海,上面有人被杀了,被害人国家的政府也不会不闻不问吧。”
洪贵点点头,接着颔道:“你说的不错,即便是在公海,船上死一个人也不是什么小事情,但如果他们都是自杀我想就不会有人说什么了吧?去年白色天使环球航行时,由澳门上船的六名港台富豪有两位因为破产在船上自杀,余下的四位下船以后身价立即跌出富豪榜百强。”他顿了顿,语重心长道:“年轻人我要告诉你,赌博就像是吸毒,一旦沾染上的话就会越陷越深,人的是无穷的。”
我点点头,叹了口气道:“但无论如何我都要去那船上走一趟,还请你告诉我上船的方法。”
洪贵真的无奈了,他本意是劝说我知难而退,没想到即便知道的船上如此凶险,我还是没有一丝动摇的意思。
“好吧,如果你真的想上船的话我可以告诉你,像你这样的赌客上船是没有任何技术上的限制的,但上船前先要验名身份,其次你需要把一亿美圆信托在瑞士银行,那里有白色天使的特殊帐户,这样他们会联系你的。”
“谢谢你。”我衷心感谢道。
洪贵苦笑了下,“我不知道这样做是不是害了你。”
“你的确是帮了我的,希望能再和你联系。”
告别了洪贵,我和雷鸣走出了葡京娱乐城。
呼吸了口外面冰凉的空气,我问一直默不作声的雷鸣道:“雷大哥,你看那个洪贵说的话可信么?”
“我想他没有理由对我们说谎。”雷鸣语气透出一丝狡猾,停了一会他忽然又问我道:“你真的要拿出一亿美圆去那艘赌船?”
“恐怕没其他办法。”我无奈的说。
“周雪凝到底是你什么人?她是你的爱人?”
“是啊,她我最爱的人之一。”
《赌神》的电影我到是看过几遍,压大小的东西我也算耳濡目染。看见赌台上两处地方分别写了大小两个字,我随手仰了一半的筹码压在大字上,接着就这么看着那个中年男子,等着他开盅。
中年男子不屑的看了我一眼,眼中闪烁着缕缕精光,这眼神多少让我有些不安。
男子职业的微笑了下道:“买定离手。”接着微微掀起骰盅盖子,里面三只骰子分边是一点,一点,一点。对这个结果我不由暗自吃惊,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把点数摇的那么整齐。
男子随即调侃似的对我说:“三点小,先生您输了。”
这带着些许蔑视的语调激起了我的怒火,我把手中剩下的筹码统统丢到赌桌写着大字的区域,接着用挑衅的目光看着他道:“再来,我还是压大。”
男子毫不理会我的目光,不慌不忙的拿起骰盅左右摇晃起来。
我目光死死盯在他摇骰盅的手上,注意他的每一个动作,而雷鸣更装出一副赌场高手的风范,比我还凝神的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男子终于结束的手上的动作,随即把骰盅按在桌上,问四周的赌客:“还有要加注的么?”
几个闲散的赌客都没吭声,偌大的一张赌桌上只放了我压的那堆筹码。
男子欣然一笑,随即道:“你输了。”说完这话才揭开骰盅的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