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余钦头顶的发丝,看到伤口的那一刻,余漾意识到,现在的余钦已经不适合再做自己的先锋军了。 他长大了。不是原来的小男孩了。 比自己高出半头的身高可以说明一切。 余漾用棉签沾着碘伏均匀涂抹在伤口上,余钦安安静静坐在小板凳上,既不抱怨疼,也没有多余的闲话和姐姐聊。 他一直是这个样子,让外人摸不着头脑,猜不着心思。 这情况早在家里还有其他成员时便已成型。 那一年,余漾四岁,余钦两岁,名为妈妈的女人和另一个男人跑去了南方,名为爸爸的男人艰难拉扯着两个孩子,却在两年后亡于一辆货车之下。 失去双亲的姐弟俩被迫寄居到名为姑姑的女人家里,那是余漾十八年的生命中唯一远离云庙老街的两年。 两年后,也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