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夜了然,天罗一族与白方一向是友邻关系,向来风气相似都不喜争斗,所以一向联合起来对抗另外两族。只不过唯一不同的一点是白方通常是禅让族长,而天罗却是家族世袭,天罗七公子听闻自小聪慧,所以他现在救得这个男子也许就是下一任族长继承人。
启夜问道:“你是如何受了这么重的伤?又是如何跑进白方地界的?”
说完又感觉自己是不是语气太过生硬,有些歉意道:“我没有别的意思,若你不方便告知也没关系,天罗与我族一向交好,你就安心留下来养伤,待你痊愈,我自会亲自送你回天罗。”
从锦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突然下榻跪地,启夜连忙想要将他扶起,他却坚持地拜了一拜,道:“今日大恩,日后必定来报。”
丹堰在一旁不语,神情事不关己,开始捡了个竹枝逗弄池塘里的那几条鱼。
从那天开始,启夜将从锦放置在一个族中长老的家中,让他安心养伤,从锦也是十分低调,不怎么出门。
直到养好伤,临别时又来启夜的小竹屋门口与他道别,不让启夜护送自己回家,说自己另事。启夜也不好勉强,只听从锦道:“若有机会,希望还能有机会与君畅谈一番。”
启夜目送从锦离去,也就将这事抛到了脑后,还是与丹堰一起日日喂喂鱼,练练各种武器切磋切磋修为。
从锦回到天罗后宣称自己被白方族长所救,天罗为表感谢邀请启夜做客天罗,启夜不好推脱,就临行前将族内事物交给了丹堰,带着一小部分族人就去了天罗赴约。
天罗族人好客,将启夜奉为上宾,又让他的座位与从锦挨着,希望他能多多指点从锦。
二人也是相谈甚欢,只是最后启夜不胜酒力,最后族长让从锦送他回房,可就这一去,从锦就再也没有回来。
当天罗族长发现从锦去了太久,就叫了六子颜宿带几个人去去看看,却看到醉酒的启夜将一柄剑插进了从锦的胸口,而从锦已无气息,神魂正在涣散,已经是魂飞魄散在即了。
天罗痛失一位公子,自然震怒非常,颜宿当场要抓住启夜,白方一族的人却将启夜团团护住,最后拼死将启夜送回了白方地界。
启夜是回到他与丹堰的那个竹屋内醒来的,浑身都是血,受了不轻的伤,当他记起发生的事时,却是沉默不语。
丹堰站在一边,冷冷地看着他:“你是不是该说明一下情况了,说你杀了那个什么破公子,我死都不信。”
启夜摇头:“我不知道,我感觉当时似乎有些不受控了,但我记得我的确是用剑杀了他。”
丹堰哼了一声:“你若是想杀他,当初何必救他。你这是给人算计了知不知道!”
启夜沉默,半晌问道:“天罗那边有没有传来什么消息。”
丹堰走到他塌前,一手揪住启夜的领口,道:“你没做的事不要承认,任他有什么理由发动侵袭,有我给你守着,听到没有。”
启夜怔怔地看着他,露出一个苦笑:“好。”
那日起,天罗与白方的联盟算是彻底破裂,边境不断受到各种骚扰,丹堰带着一众族兵以激烈地方式讨了回去,一时间让天罗族也束手无策。
不仅如此,他们的目的是杀了启夜,然而白方族长在继承族长之位时,就会得到天授,会开启一双神眼和护体神光,神眼可见千里辩万物,而那护体神光算是启夜的另一条命。
就这么僵持着,突然有一日天罗宣称白方召唤了许多妖兽闯进天罗地界肆意杀戮,还说启夜又混进了天罗的宴会上,杀死了天罗族长,一时间全族震怒,天赋最高的六公子颜宿被临时推上了族长之位,不知用什么方法联合了另外两族,一起声讨要荡平白方一族。
丹堰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冲回竹屋问启夜:“你用你那天眼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空口白牙的说你杀他们族长,你不是一直好端端地在族内坐着?还这么巧的让另外两族一起联合声讨你,你看看到底是谁在污蔑你!”
启夜抬眼看他,道:“那个天罗六公子,他与天罗族长身边的一个侍女通奸,联合杀了天罗族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