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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主动投靠赫鲁纳公爵的第一位西班牙军官,何塞。帕斯赛尔的少校军衔并不高,又非传统贵族的平民身份,但他却能顺利掌管军情局的核心部门之一--情报处,其地位仅次于局长谢内尔上校,身份看似不显,却实权在握。
在赫鲁纳公爵顺势入主加泰罗尼亚之后的一系列施政方案中,德赛一直竭力在笼络当地的传统贵族,但除了经济与宗教层面,他很少将军政要职赋予这些人。反而是降将出身的帕斯赛尔少校似乎更受青睐与重用,在出征葡萄牙期间,能够位列公爵身旁行走。
在很多明眼人看来,除了莉蒂西雅小姐,真正能被赫鲁纳公爵视为亲信嫡从的加泰罗尼亚人,唯有何塞。帕斯赛尔少校一人。曾有消息传闻,在结束第三次葡萄牙战争之后,帕斯赛尔将退出军情局,出任加泰罗尼亚-阿拉贡王国某一监察部门的最高长官。
对此,帕斯赛尔既不承认,也未加以否认,始终保持坦然处之的良好心态。作为高级情报官,帕斯赛尔了解太多上位者的核心机密,越发使得他行事谨慎,如履薄冰。无论外界如何渲染,自己目前要做的一切,就是担当好赫鲁纳公爵的情报官。
……
等到德赛一眼望见帕斯赛尔怀中紧抱的文件夹左上角,插有三根红色羽毛时,他向德瓦中校接待几句后,示意少校随自己回二楼房间密谈。三根红色羽毛,那是军情局内部用来标识紧急状况。
“公爵阁下,这是军情局在加的斯与里斯本两地的情报站,分别传来最新情报!”进入指挥所内,帕斯赛尔少校一边做起简述,一边将详细情报递上。
但德赛摆摆手,示意自己情报官口述即可。
帕斯赛尔继续陈述道:“英国外交大臣韦尔斯爵士在加的斯使馆内,已私下说服盖斯塔上将指挥的1。5万西班牙正规军,以及迪亚斯领导的3万游击队,与英葡联军结成同盟军,接受联军总司令威灵顿的同一指挥,在葡西两国边境伏击、袭扰我方军队,尤其是补给辎重…其中,盖斯塔上将率领的西班牙军队将加入到东部防线,与贝尔斯福将军的联军部队配合作战;至于迪亚斯领导的游击队,他们的袭扰目标会是马塞纳元帅指挥的葡萄牙军团主力。”
“哦,是盖斯塔!”德赛不以为然的笑了笑,他太了解那个西班牙上将,傲慢自大、屡败屡败的常败将军,一个视私仇大于国恨,又好明哲保身的老混蛋。去年塔拉韦腊会战中,就是由于盖斯塔上将故意不施救援,使得数千英军伤兵沦为法军战俘。
自从“拜兰之战”的昙花一现后,效忠加的斯政的府的西班牙正规军,与法军屡次对阵中,再也没有获得一场真正意义上的军事胜利。倒不是为国效命的西班牙士兵不勇敢,而是他们的将军大都是一群酒囊饭袋,拥兵自重不说,只顾及在自己掌控的地盘内搜刮民脂民膏。还不如迪亚斯领导的游击队,后者被誉为为欧洲最杰出的游击战士,获得“坚毅者”的称号。
如果威灵顿派难缠的迪亚斯游击队来袭扰自己大后方,德赛自然深感头疼,绝不会表现的如此轻松,但如果面对的是猪一般的敌手,自己就无须紧张。
德赛进而又笑道:“盖斯塔绝不会出兵援助英国人,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搜集的情报曾提及他的两个儿子,就是在特拉法尔加海战中死于纳尔逊之手。我们只需要调遣少量部队就能防范作壁上观的西班牙上将,唯一麻烦的,就是敌人的3千多骑兵。”
然而,帕斯赛尔少校并未迎合上位者的乐观心态,他冷静的对着德赛公爵说:“事实上,还有一件更棘手的问题。就在昨晚,北阿拉贡团的士兵在蒙蒂霍镇制造了一场屠杀,该镇中不少人都是盖斯塔的亲族好友。我想,西班牙将军有会足够的复仇念头,将与我们死战不休。”
“该死的马尔丹,这个混蛋怎么没有约束好自己的士兵!”德赛听后勃然大怒,继而暴跳如雷。他愤怒的挥舞着拳头,对着案桌一阵猛敲,不仅震得桌面文件纷飞落地,也使得整栋大楼的军官们感觉心惊胆战,大气不敢喘上一声。
战争中的杀戮无可避免,实际上德赛也不怎么在乎外族人的生死,多少人仅仅是一个纸面上的数字罢了。然而,一场未经允许就针对平民的大屠杀,会令自己在西班牙南部城镇所实施的亲和作派,意图在平民中营造的良好声誉,统统化为灰烬。毕竟,德赛师团要赶赴葡萄牙战场赢得胜利桂冠,而不是纠缠于镇压西班牙暴民的围剿行动中。
一阵愤怒发泄过后,德赛又冲着无辜的情报官叫嚷道:“宪兵队的报告呢?”
帕斯赛尔少校赶紧从地板上散落文件里,手脚麻利的找出两份来自宪兵队的黄皮书,递还给赫鲁纳公爵过目。
重新冷清下来的德赛坐在椅子上,逐一翻阅波奇少校的陈述报告。两份报告中有关责任的细节描述,德赛冷笑着一掠而过。但很快,他又从宪兵队的详细记录中,敏锐察觉到一丝阴谋的味道,其间感觉到里面有太多疑点。
首先,两年来,这些经历无数次法军侵扰与劫掠,而幸免于难的西班牙镇民显然太过白痴与冲动,居然在人数不占优势的状况下,以卵击石,几乎是手无寸铁的平民挑战武装到牙齿的正规军,更别说附近还有2万多法国-军队作为后援;
其次,镇民当众杀害天主教神父的暴戾行为,同样令人匪夷所思,根本不符合西班牙人的一贯作风。而且在一场混战之后,宪兵队的调查报告中居然忽视了妄言魔鬼的乡村教士与杀害随军神父的凶手,这两人的踪迹。
最后回归细节,在残害五名北阿拉贡团士兵的凶案现场,西班牙暴民居然使用的是铁钉将死亡士兵钉在谷仓的门板,而非木钉,这绝不是天主教徒对恶魔帮凶的通常“惩罚”手段,更像似是而非的效仿,栽赃嫁祸。
“说说你目前掌握的情况,少校!”德赛重重合上波奇少校的报告,看似随意望了帕斯赛尔一眼,那是情报官在自己翻阅文件过程中,一直欲言又止。
帕斯赛尔迟疑了片刻,表情略微紧张的说道:“我们也认为这不是宪兵队与北阿拉贡团的责任……”
“够了,少校,请不要重复宪兵报告中的任何词句!”德赛不耐烦的打断部下发言。军情局与宪兵部之间一贯在暗地里相互较劲,试图压制对方,从而获得上位者的更多支持。德赛也不相信自己的情报官会平白无故为波奇少校开脱罪名。
“是的,公爵阁下!”帕斯赛尔努力使自己保持镇定,他知道自己的小伎俩瞒不过目光如炬的赫鲁纳公爵,于是一五一十的说道:“事实上,军情局在从调查谷仓惨案开始,就怀疑是有人在故意制造阴谋,好让失去理智的士兵报复蒙蒂霍镇镇民。原本,我的人想制止北阿拉贡团士兵的冲动行为,但事与愿违。
屠杀发生之后,军情局抓获了几名从蒙蒂霍镇逃难的嫌犯,经过一番拷问,他们中有人供认,是一名叫做吉布森的联军情报上尉,策划并实施了针对五名士兵与随军神父的暗杀阴谋,继而挑动后来的屠杀事件。
其目的不言而喻,就是让活跃于巴达霍斯要塞与梅尔达城一带的西班牙军队,尤其是盖斯塔所部与我方水火不容,竭力拖延师团进入葡萄牙战场的时间。”
在听取帕斯赛尔少校的案件分析时,德赛一直沉默不语,脑海里反复思量蒙蒂霍镇屠杀事件之后的应对措施。显然是自己与宪兵队太过大意,在与英国人的情报战交锋中,居然再度失利,落入联军情报部精心设计的陷阱。至于北阿拉贡团士兵缺乏理智的冲动,以及宪兵队的处事不力,统统都已变得无关紧要。
目前的关键问题,是要在自己率部进军葡萄牙战场之前,务必解决报复亲族被屠杀的盖斯塔上将,不让西班牙叛军有任何可乘之机。不过在此之前,德赛还需要军情局为自己扳回一分,狠狠打击一下自持阴谋得逞的联军情报部门。
德赛给帕斯赛尔下达了命令说,“1个月时间里,无论上天,还是入地,你给我把那个吉布森的英国上尉挖出来。一句话,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少校面显难色,说:“公爵阁下,可我的人手不够!”
德赛当即找来一份空白公文,在上面刷刷签署一道命令,随手交给自己的情报官,说道:“从现在开始起,由你来全权主导军情局与宪兵队的联合行动。以后再有类似情况发明,罪责首先在你。还有,你去告诉巴尔巴内格尔将军与波奇少校,说我很不满意他们对蒙蒂霍镇事件的处理结果。既然已经铸下滔天的罪责,就应该坚决的,毫不留情的,把残局收拾干净。我不想看到仇恨的种子在蒙蒂霍镇数十位幸存者的心中扎根、发芽。
一切都应该彻底扼杀,不存留任何隐患。”
在随后签署的另一份指令中,德赛师团长还以约束部下不力的罪名,下令免除马尔丹少校的北阿拉贡团团长职务,军衔降至上尉,其职务由副团长隆戈少校接替,而降职后的马尔丹上尉,他将被调到师团指挥所,充当赫鲁纳公爵身边的军事副官。至于其他违背军令的北阿拉贡团官兵,一律依照巴尔巴内格尔将军的意见办理。
当上述处理结果传达到第三旅时,巴尔巴内格尔等人长舒一口气,悬在半空的巨石总算落了下来。全团官兵中,唯一遭遇“重罚”的马尔丹上尉,并未灰心沮丧,反倒是欢天喜地,旁人倒是好一阵的恭贺与羡慕。
但凡德赛师团内的军官们都明白,紧紧跟随在赫鲁纳公爵身边才是军官获得重用的最佳捷径。在马尔丹看来,别说降职一级,哪怕由少校变成少尉,自己也是千万个愿意。
而真正不开心的则是波奇少校,由于他未能及时察觉英国人的阴谋,至少在葡萄牙战争结束之前,宪兵队都要接受军情局的领导,被后者压在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