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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愚蠢的小脑袋瓜把我和克里斯蒂娜的记忆删除了吧。”欧洛斯的琴声戛然而止，应该是由于灯光的照射，她的眼中藏着一抹不为人知的愠怒和悲哀。我想我一定是最近疲于MI6的工作，才会产生这样离奇的错觉。

“是大脑自我保护机制。”我的语气中有种不容置疑的反对，我纠正了她的话。

“有什么区别。”欧洛斯别过头，我看不见她的脸色。但我知道一定不会多好。因为有一抹细微的反光，直直地射进我的眼里。

“你们也是这样对待克里斯蒂娜的吧。”她再次拉响小提琴，苍白的面庞透露出一股压抑在心里的悲哀和后悔。“——也对，人形大英政府，外界的称呼向来是这样的搞笑。”

我没有说话。

因为克里斯蒂娜更令我忌惮，既是她只不过是一个三岁的孩子。还是我一直再坚持的那一点：任何一个福尔摩斯都不容小觑。更何况是福尔摩斯中的福尔摩斯。

“她很好，在。。。”我停住了。

我想起了一些小事情。

1992年1月1日，马斯格雷夫庄园焚毁。

1992年1月3日，MI6的审讯室。

克里斯蒂娜沉默地坐在场地中央唯一一个椅子上，双手被拷在她面前的小桌板上。在这个压抑的氛围里，我决定先发制人。

“为什么要枪杀FBI怀特探员？”我问道，鬓间似乎滚落下一滴汗珠。

她只不过轻笑了一下，然后挑眉，道：

“我会把一切的意外抹除。”

“什么意思？”

“他的出现是个意外。”

我没听懂，但我隐隐感到这场谈话就要被她牵制，便索性换了个话题。但她打断了我。

“这一切都应该是既定事实，我讨厌意外。——恕我多嘴，你的未来也已既定。”她顿了顿，“别把欧洛斯关进精神病院，她没有疯。”

我当时是想把欧洛斯关进精神病院的，因为她不适合与正常人交谈，我甚至为此联系了哥谭的阿卡姆[1]，没想到她第一眼就看出来了。毕竟这件事连鲁迪叔叔都不知道。

“你是谁？”我突然发问——其实我并不应该为此感到惊讶，因为欧洛斯也是这样奇怪，天才总是有一些毛绒绒的小癖好。

问完后，我一怔。

“一个真理的追逐者罢了。”她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