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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今以后，章留村便不再是众人眼中的长寿村。更让他们惊慌不已的是，他们根本不知道以后的营生。这一百年来，他们习惯了什么活都不干，轻轻松松就能分到钱。村里的孩子，也只是学个认字，不当睁眼瞎罢了。如今没了神鸟毕方，他们以后要如何养家糊口？

恐慌的情绪笼罩着整个章留村。在恐惧中，酝酿着怨恨。他们不知道毕方已经死了，不敢怨恨毕方，转而将这股怒气发泄在陈保致一家。

“都怪你们，肯定是你们家得罪了神鸟。”

“你们是全村的罪人！”

陈保致一家以前在村子里的地位都是建立在毕方之上，而不是凭借着自己的人格魅力，这也导致当他们的根基毕方离去时，他们一家便轰然倒塌，被其他人迁怒，落井下石。

不仅是村里人怪他们，那些游客们同样怨言一堆，纷纷嚷着自己受骗了，要将钱给收回来。要不是为了让自己的身体变得健康，谁会花那么一大笔钱住在这个小破村里，这钱他们都能拿来出国旅游了。再加上现在房子都没了，他们风餐露宿，又担心受怕，于是一个个找村民们将钱要回来，不然就要以诈骗的名义起诉他们。

现在的章留村一片的混乱，人心惶惶。

秦素冷眼旁观，等章留村的消息传出去以后，他们真正受苦的还在后头呢。先前过来章留村的，有一批是真正有钱有权的，他们哪里会轻易罢休。

她也不需要多做什么，他们便能将自己给作死了。

秦素也随大流，去将自己那十万给讨回来，这笔钱怎么也不能便宜陈保致这样的人。等到第二天下午四五点，大巴开了过来，原本的游客纷纷上了大巴。一辆大巴根本塞不下这么多人，司机连忙打电话回去，让他们现在多开几辆大巴过来，再载点吃的东西。

司机看着章留村的惨状，忍不住询问起了他们。当地村民自然是没脸说的，但游客们才不想帮他们保守这个秘密，将他们所看到的事实都和司机说了。即使是没经过添油加醋的话，也足够让司机瞠目结舌了。

没想到章留村的神鸟是真的！而且村长他们还胆大包天到囚禁神鸟，利用神鸟的血赚钱。

他忍不住摇头，难怪全村会烧成这样，神鸟留他们一条命在，已经算仁慈了。

等他载着一车游客回去以后，便添油加醋地将这些事传播了出去。

章留村，再次出了名。

*****

等秦素离开章留村时，已经一月十号了。

“啊，可惜了。”千金忽然出声说道。

“早知道毕方他要死，就应该先让他将他的羽毛留下来啊！他羽毛可以给咱们做法衣的！”

秦素眼皮跳了跳，都怪毕方的另一层身份，把她给震惊了一回，害得她都忘记了自己这趟出来最主要的目的是收集合适的素材，给她当法衣。

咳，这样想，有点对不起人家的高尚性格。

秦素对千金说道：“继续努力，说不定我们能找到更合适的。”

她才找了一个地方，就发现了毕方，这让她对自己的运气充满了信心。

秦素顺便警告千金，不准打毕方留下的那颗珠子的主意。

千金这次倒特别懂事，“嗯嗯，我知道的！我肯定不会吃的。”

她还想等珠子变成毕方以后，再收集他的羽毛。

她继续按照接下来的路线，前往下一个地方。大多数地方，当她赶到的时候，已经没有那些上古妖怪的踪迹。但只要他们曾经停留过，秦素便能根据因果线找到他们。

大多数妖怪都选择隐居起来。对于身上没有太多业力的妖怪，秦素采取了合作方式，用一些修仙功法进行交换。

比如龙性本淫，她拿出了双修的功法，便乐得那龙王将自己褪下的龙皮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