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亦是,能嫁给阁老,妾身之大幸。”
“漓漓,以后在我面前,无须称妾身,你我夫妻平等,以你我相称,可好?”
“好。”
他牵着她的手,把她领到桌子前,端了合卺酒,一杯塞她手里,一杯自己端了,极其庄重地喝下。
“你把衣服脱了吧!”陆淮远说。
“啊?”这么急?
“天太热,穿这么多,一天了,热坏了吧?”
话产生了歧义,陆淮远忽然觉得很好玩,说:“我帮你拆发饰吧?”
这一头发饰,富贵是富贵,可极其沉重,她又礼仪极好,后背和脖子一直挺拔着,一定累坏了。
谢漓漓歪着头看着他:“你会吗?”
按照闺仪,她不该这样,可是她想换一种活法,她也想要平等。
陆淮远认真地说:“不会可以学。”
他转过头,看着圆圆满满,温和地说:“你们忙了好几天,外面有酒有菜,赶紧去吃一些,好好歇息。夫人这里,有我。”
圆圆满满原本还想帮小姐拆头面,看这个样子,两人被嫌弃了,赶紧对陆淮远道了谢,出去了。
陆淮远叫她乖乖坐着,先把头上沉重的头面拆了,再把簪子、钗都小心翼翼拆了,再把耳环拆了。
“我自己拆吧?”
“不,我来。”
男人天生手粗糙一些,给她拆耳环,触碰到肌肤,她的脸都像煮熟的大虾子了。
如瀑的黑发垂下来,越发显得她白得发光。
拆了头面,拆衣服。
一件一件拆,拆了两件,谢漓漓就有点架不住了:“妾身,妾身自己来。”
陆淮远手指粗粝,点住她的唇:“不准称妾身,在我跟前不用。”
“这不符合规矩。”
“我说不用就不用。”
衣服只剩下里衣了,谢漓漓死也不肯叫他脱了。
“那好,我为你服务好了,该你为我服务了。”
脱!
脱!
“只剩下一件了,你,你自己……脱吧?”
陆淮远站在她跟前,黑发也散着,低头看着她的脸,逼近她:“我帮你脱完,然后你再帮我脱完,这样就互相不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