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多久,你就那么迫不及待要爬别人的床?”
宋晟屿的嗓子很哑,呼出的气息也带着浓郁的尼古丁气味,陈酿猜他一定抽了不少。
所以说出的话才会这么苦,让人听了眼眶泛酸。
“宋晟屿,关你什么事?”
陈酿垂着眼睫,怕多看他一眼,苦涩就会不小心从眼角爬出来。
他听到宋晟屿轻笑了一声,笑声化作一片薄薄的利刃,扎在他的心口上,“怎么,你不是最喜欢叫我宋先生吗?有了蒋先生,是不是还有张先生李先生,你朝他们张腿的时候不会搞混吗?”
“宋晟屿!”陈酿难以置信的瞪着他,根本想不到宋晟屿会说出这种话。
陈酿终于看他了,宋晟屿却希望他把眼睛闭上,如果不是因为这双眼太会撒谎,他怎么心甘情愿步步落网。
他的愤怒和悲伤多像真的,好像宋晟屿说的不是真相一样。
“呵,怎么了?说起别人你就这么生气吗?这不是事实吗?”
烟灰掉落在围巾上,宋晟屿的手又掐住了陈酿的下颚,“告诉我,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吗?”
陈酿不知道是他的视线太模糊,还是宋晟屿离他太远,恶语是天际降下的雷鸣,明明看起来那么远,声音却重重砸在耳边。
他的声音像经不起摧折的残枝,荆棘的一头刺进宋晟屿耳朵里,“是啊,难道你以为我会为你守身如玉吗?”
下颚的手指似乎收得更紧了,压迫着陈酿的骨头,仿佛希望他不要再冒着受伤的风险开口,但陈酿已经被伤害太多次,不怕再多一道伤口了。
“我就是这么贱啊,你不是知道吗,宋先生?”
“你说的蒋先生跟你一样大方,他——”
“闭嘴!”
明明逼着人开口的是他,等真的说了又恨不得他再也不能开口,宋晟屿眼里的深潭翻涌起滚烫的岩浆,伤人的薄唇不再言语,带着要把陈酿的身影融进骨血的决绝压了下来。
这根本称不上是一个吻,宋晟屿和陈酿撕咬着彼此的舌尖,血腥味在嘴里蔓延开来,唾液和血顺着嘴角流下,在苍白的皮肤上烙下鲜艳的红。
两只困兽似乎都想要在这场唇齿的博弈中分出胜负,宋晟屿掌心下的脖颈是如此脆弱,只是过了一个月而已,已经再也经受不住宋晟屿的压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