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可是个爱计较的,得亏姜家盖新地时,我留意到那十亩废地,张罗着买了,不然他家现在回来,非得扯皮不可。”
刘婆子和杨二媳妇,这时也撇嘴啧啧。
“这王家也是,走的时候不吱声,现下又说回就回来了。”
“他家不是说在城里扎根了,不跟咱这些泥腿子来往了吗。”
“这谁知道,弄不好是在城里混不下去,这才又跑回村的,你看柳氏那衣裳,都洗泄了还穿。”
“呵,早知在城里混不出名堂,当初还装什么硬,就看不起他家这种嫌贫爱富的。”
王家人突然回村一事,很快就传开了。
姜丰年他们听说后,也在家里直嘀咕。
毕竟,王家当初就住姜家隔壁,王家的小儿子狗蛋,还是跟丰景丰苗,一起玩尿尿和泥长大的。
说起这王家,孙春雪可是满腹牢骚。
她坐在炕头,摸着脚底板嘟囔:“咱两家以前也算说得上话,结果王家搬走时,连声招呼都不跟咱打,借咱家的两个酸菜缸,也不知道还,啥人啊他家。”
姜丰虎倒没多想,直憨笑道:“回来也好啊,咱村又多一户,以后吃席还是开村会的,就更热闹了。”
李七巧心思细,这时哼声摇头。
“人多又有什么好,咱村撵了丁家,走了李家、又没了大房二房,难得性子刁歪的都不在了,乡亲们都处得不错,可别因为王家人回来,再生什么是非才好。”
毕竟,一个村子能像他们这般,家家户户都团结互助的,实属少数。
这会子,不管是添了什么新户,又或是回了什么旧人,都不见得是好事。
正好这时,冯氏领着小糯宝回家了,听见了此话。
冯氏琢磨着道:“嗯,那王家人向来爱耍滑,自打他家不声不响搬走,娘就知道这家人不能交心。好在咱家现在换了新宅,也不住王家隔壁了,咱只管过好咱自己的日子,别跟他家再走太近就好。”
“知道了娘。”两个儿媳妇都应了声。
冯氏把小糯宝拎上炕,这就打了盆水,把攒了三四天的衣裳,拿到院里搓去了。
小糯宝趴在炕上,摊手摊脚躺了会儿,闲得五脊六兽,这就叹口气翻身起来。
她想到新地名字还没着落,便踩着板凳下地,要去找萧兰衣问问看。
“萧锅锅~你在哪?”
“萧锅锅?”
“萧兰衣大帅锅!”
小糯宝挨个屋子找个遍,却没见着萧兰衣的影,正当挠头之时,就听后院传来扑通一声。
小糯宝哒哒哒的,扭着小腚飞跑过去。
谁知刚到,就惊得下巴要掉!
只见萧兰衣正骑在姜丰泽的身上,俩人在后院玩摔跤,这会子,都摔了一身泥巴不说,还把鸭圈鹅圈给撞翻了。
一时间,后院一片狼藉。
五六只大白鹅解了放,正抬着翅膀往外跑。
鸭子们也嘎嘎嘎的,大脚丫子到处踩。
圈里还没捡的鸭蛋,不知被哪只给踩碎了,淌了一地蛋黄,两只大鹅奔过来吃得可是起劲。
冯氏闻声,也纳闷地过来看,结果立马两眼一黑,抄起洗衣槌就要打。
“你俩给我过来!”
“我保证不削你们!”
姜丰泽和萧兰衣一看才知闯祸了,俩人顾不上再摔出胜负,这就赶紧撒丫子溜,跑得满院子咚咚响。
小糯宝翘着小嘴,有些无奈,看来萧哥哥是指望不上了。
看来这起名的事儿,还是得交给靠谱之人做,只有去找韦院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