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巧合,二者之间的战争一触即发, 裴偃修却提药从大门走来。
想是走的急,他挺拔的长鼻上覆出一层薄薄的冷汗,晶莹透亮,到更显出他出尘气质来。
“哎呀!”
凌云婳的眼睛提溜一转,顺手将桌上的瓷器推到在地,在瓶身破裂的清脆声中,她带着苦意的哀嚎做作传出。
“姐姐。”凌云婳一片通红却无泪的眸子死盯楚京棠,哀怨满怀,“婳儿是想与您好好相处,这才特意送礼的。”
“您便是不喜欢,大可是还给婳儿的好,如何是要摔碎婳儿的心意,让婳儿伤心呀!”
楚京棠因对方突然起来的表演一愣,朱唇稍撇,颜色淡了下来。
裴偃修听哭嚎声走来。
余光侧目瞧去,确保人无虞方才松懈,一如既往的冷面。
不过宽慰,直言,“一个瓷器而已,何必如此。”
他向来不喜女子哭泣。
更不用说连眼泪都挤不出的假哭。
凌云婳的哭声戛然而止,嘴巴尴尬的在空中大张,说不出的尴尬。
既然戏文已开场,便只能是硬着头皮演下去。
凌云婳不再哭,仍满腹委屈,“可姐姐弄碎瓷器是事实,世子便是如此偏颇?”
裴偃修冷眸随意扫过楚京棠,不经意划过白嫩的深沟,喉下干涸。
稍稍吞下欲望,他问。
“是你?”
他并不觉得是对方。
楚京棠一向娇俏聪明的,就是要耍手段,也断不会在他跟前。
“不是。”楚京棠言简意赅。
“听见了吗?”裴偃修根本是将偏心摆在脸上,甚至是毫不收敛。
凌云婳不出意外的顿了一下,一张脸皱的如同苦瓜一般。
“可。。。。。。”她有万般情绪要述,可偏是一个字也道不明白。
“我来说吧!”楚京棠无声叹息。
捡起地上的瓷器,指着上方的花纹,“刚才的话我再问你一遍,东西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世子在此,你还要扯谎不成?”
裴偃修闻声后眸光泛向瓷器。
刹那间瞳孔一缩,竟然是莽吞龙纹,前朝遗孤留下的专属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