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问题似乎不是这个。」她人小志气高,觉得有话还是得说清楚讲明白。「怎么?有什么问题吗?」他的便当已吃了三分之二,眼见就要盒底朝天了,挺意外她还有问题。「我是你的秘书,是吗?」她突地没头没脑地问着。「这是什么莫名其妙的问题?」如果不是,她怎么会坐在这里?更别提跟他坐在一起吃饭了。「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实吗?」「那既然我是你的秘书,不是厨师,为什么我每天一定要为你准备午餐不可?」哇苦,好像被姊那大嘴巴给说中了,他竟然真的指名要她包办所有的午餐,真是得寸进尺啊!她自己想做是她的事,可一旦被规定了就不有趣了,意思是她哪天不想做了也不行吗?他怎么可以破坏人家的游戏规则啦!「因为妳做得好吃啊!」他理所当然地说道。「好吃是一定的,看谁做的嘛!」被他这么一吹捧,她的屁股都要翘起来了,但不对,老姊说过那根本不是她该做的工作,其实也真的算是自己鸡婆。「不不不,好吃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件事不是我理所当然该负责的;你是大老板耶,可以请专任的厨子为你准备便当啊!」「妳不是说我要以身作则,不可以三餐不正常?」他挑了挑眉,直接跳过她要他请厨师的建议,挑她说过的话反击。她生气的样子也好可爱,教他忍不住想让她更火大一点。「对啊!」本来就该这样。「可是外面的便当我不爱吃啊!」他无辜地提出理由。「可是你现在吃了啊!」而且自己的不够吃,还偷挟她的菜去吃,表示他的肚子不是不会饿,那么吃饭就成了理所当然的事。「这是特例,因为这是妳做的,而且好吃我才吃。」他还是有充分的理由足以堵她的嘴。「我厨艺好所以好吃啊!」当然都是老妈逼出来的,可是这也是事实啦!「我知道啊,所以妳继续做我就会准时吃。」他已经做很大的让步了。「可是这不是我分内的工作啊!」吼~~他能不能别再卢了?她都快抓狂了。「那我也可以不吃。」他还当真放下筷子,不过便当盒已经见底,在与她争论的同时,他已经吃饱了,顺手将吃完的便当盒盖上。「是妳要我准时吃饭的,我还是一句话,妳继续做我就会吃,瞭了吗?」「」瞭是瞭了,但哪有这样吃人不吐骨头的老板啦!可是他那张脸给她的感觉又很诚恳有点讨厌又不会太讨厌,好矛盾喔~~(1)为了刑曜纶那句「妳继续做我就吃」的话,童沄秀认命地天天回家做便当。当然她偶尔也埋怨自己干么这么鸡婆,可一想到他没午饭吃就觉得他很可怜,埋怨过后还是会乖乖买食材回家做便当。很多事就是这样,一旦看清现实就不再成为困扰的理由,便当已不再是她的困扰,比较令她困扰的是一通每天打来找老板的电话。天天都有人打电话找老板,但让她头大的是一个她无法得罪的家伙──人家老爸打电话来找儿子,她能怎样?但偏偏大老板他就是不接老爸的电话,不管她如何说服就是不接受。拜托!她又不是多聪明的人,要她天天想借口帮老板解释还真是要她的命,就算她绞尽脑汁,也再挤不出任何推托之辞!「那个刑先生他在开会,暂时无法接听您的电话喔!」又接到了!老板老爹,能不能请您别再来电了?她都快哭了。「屁!他在开会妳怎么会没跟在旁边做记录,妳这秘书怎么当的?」刑厚齐管她是圆还是扁,总之她是曜纶的秘书,就得尽责地为他传话。「老板老爹,您生气也没用,老板真的在开会。」这是她最常用的推托之辞,毕竟老板不接电话她也没办法。「我不管!去把他叫来听电话,现在、马上!」像是怕她听不懂似的,刑厚齐用力地重复再三,并命令她马上把儿子找来。他不是没想过直接冲到公司去找儿子,但想到在公司万一又像上次那样吵起来,传出去还能听吗?况且要他这个老子去找那个小子,他怎么想心理都不平衡,所以一直以来他还是用电话试图联络儿子。「不行啦!老板他就真的在开会嘛!」她急得快哭了,她有她的职责所在,怎么这老头就是讲不听啦!「给我。」突地,一只大掌抢走她手上的话筒,直接接走电话。「什么事?」童沄秀愕然地瞪着自己空无一物的手掌,这才发现手上的话筒已然被抽走,至于是谁抽走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