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俩货,还真修成正果了啊!”想起可爱的同事朋友们,依凝终于绽出了一丝笑靥。
“是啊,大家都说不容易!他们俩都是相亲专业户,而且总是被甩的那一个!负负得正,两人在一起还很合适!”
提起局里的事情,依凝的心情晴朗了许多,她对林雪说:“看到陪梁首长在外间坐的那个男孩没有?他是我的新男友,也是孩子将来的新爸爸!”
“是吗?”林雪大跌眼镜:“我说呢,他怎么像男主人似地陪梁峻涛在外面,我还以为是你的亲戚家的表弟什么的呢!”
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林雪便把在医院门口看到的那幕告诉依凝:“下车的时候,我看到凌琅了!”
“什么?他来了?”依凝怔了怔,死灰般的心又腾了一丝希望。“我没看到他啊!”
原来凌琅还是惦记着她,来医院想看望她,可是却没有上楼来。想起那日自己生孩子的时候,他一直陪在她的身边。也许,凌琅并不如她想象中的那么无情,他一直……
“哎,他……他抱着那位丹麦国的弗德里克王妃,两人不知道在说什么!被我和峻涛打扰了!他走的时候很不高兴!听说那位王妃的丈夫也住在这家医院做治疗,她不去照顾她的丈夫,却缠着凌琅玩苦情戏!”林雪对袁秋的行为很看不上,却想不到自己的话彻底粉碎了依凝心里刚刚腾起的那一线希望。
依凝大眼睛里闪过的亮色迅速破灭,久久地沉默。
凌琅来医院不是为了看她和孩子,而是……因为袁秋的丈夫病了,他特意来医院里安慰初恋情人!
无声苦笑,她难过得躺下去,不再说话。
见到依凝难过伤心的样子,林雪才意识到自己的失言。连忙劝道:“别再对他有幻想了,也别为他伤心!这种男人不值得你流泪!尤其你在月子里,流泪会伤眼睛的!”
在林雪看来,抛弃怀孕的妻子,却在妻子住院的门口跟有夫之妇玩暧昧,真是不可原谅。
依凝只觉透心的凉!心伤到极处,是没有眼泪的!
为何,每次他都给她更深的伤害,让她慢慢地心如死灰!
闭起眼睛,强咽下喉间的苦涩,她听到自己的声音:“我不再对他有幻想了,也不会再为他流泪!可是,他还欠我一个解释!”
林雪轻轻摇头,清眸流露对依凝的同情。为何女人都这么傻,哪怕被无情抛弃还在苦苦执着地要求一个理由,难道男人变心还需要理由吗?
一番紧急抢救下来,弗德里克王子居然再次从鬼门关夺回了生命。数不清这是第几次死里逃生,每次认为他会死去,但他都会出乎意料地活过来。
他是没有任何意识的植物人,却有着像杂草般顽强坚韧的生命力,怎么折腾都始终保留着一口气。
听说,始终不肯咽气的人,要么有强烈的心愿未了,要么有强烈的仇恨未报,他不甘心咽气。
偌大的豪华病房媲美星级宾馆,任何设施一应俱全。凭着弗德里克王子的身份,他完全可以去香港更好的医院,袁秋却坚持把他送到这里来抢救。
因为这家医院是凌琅控股的,她只是想制造个机会更靠近凌琅而已。
事实上,她差点儿成功了!弗德里克被送来的时候,她恰好遇到了凌琅,如愿表演了一把悲情戏。如果不是被随后赶来的林雪夫妇坏了好事,她也许还能再跟凌琅多说一会儿话。
挑拨依凝去跟于梦洁对恃,没有挑拨成功,却让依凝提前生下了孩子。袁秋实在不甘心,每次她精心安排的计划都会被顾依凝搅得七零八落。
心里有气的时候,她就喜欢找个撒气筒。只要弗德里克在她的身边,她一般都拿他来当撒气筒。
这个撒气筒太方便了,既不会说话也不会抗议,只能默默地承受着她竭斯底理地发泄。有时候是暴力,有时候则是。
“亲爱的,我很生气!”袁秋美眸觑着直挺挺躺在病床上的弗德里克,恨恨地说:“琅竟然再次丢下我自己走了,他越来越不可爱,我都不想原谅他了!”
弗德里克仍然沉默着,他的身体插满了各种管子来维持基本的生理供给,除此之外,他没有任何的思维意识。像一株活着的植物,只知道汲取养分维持生命,其他的世事纷扰统统与他无关。
他是个白种男人,像大多数西方人一样,身材高大,可是却因为长期营养不良的原因瘦得形消骨立。
袁秋温柔地伸手摸他凹陷的脸颊,似乎充满了怜惜,可是接下来的动作跟她脸上的表情完全不符。
她竟然狠狠地甩了他一记巴掌,咬牙切齿。
男人的脸都被甩得扭到一边去,丝毫不会申吟更不会躲避。
“都是因为你!该死的,害得我被琅讨厌!以前他对我多好啊,别说我流眼泪,就算掉根头发丝他都会心疼半天,颦一下眉头他都会自责……现在,全变了!全变了!”
袁秋越说越生气,再狠扇了弗德里克一记耳光。秀眉拧起,绝美的娇颜变得狞恶。
“为了你,我抛弃了最爱我的男人!为了你,我失去了做母亲的权利!为了你,……该死的,想想你对我做的那些事情,我真想掐死你!”
袁秋俯身狠狠地掐着弗德里克的脖子,美眸露出凶悍,完全像个疯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