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俘虏们
梅薇莉卡在府邸都陷入沉睡的时刻走出了房门,在踏出寝室的同时,站在她身后的犹格有些不甘愿地攥紧着他的双手,他其实一点也不希望主人去找古斯塔夫,但是他也没有开口说出任何一个不字,只是一脸扭曲地像是被人抛弃的大型犬,可怜巴巴地垂下眼眸寻求关注。
好了,别闹脾气,犹格。总是被教育成为一名冷血无情的杀手,这也导致梅薇莉卡渐渐地失去了情感共鸣的能力,就连她此刻稍显不耐烦的语调都已经是她最大的限度了。
她伸出了空闲的那只手,紧拉住了他胸前那交错束缚的金链,紧贴在他结实胸膛的拘束炼随着拉扯发出了细微的作响,而金属的链子摩擦过他的肌肤也令他不自主地呜了一声,但是犹格并未对此做出任何反抗或是拒绝的回应,只是乖顺地垂下眼珠看着他这尊贵的主人。
乖乖的,我可爱的骑士。她裂开那水润赤红的唇,皓白的门齿也隐约地露了出来,悦耳勾人的嗓音也从喉间发出,缓慢却也精准地掳获了他的神智。
是主人对于梅薇莉卡的所有决断,犹格没有资格干涉,不单是因为他们是主从的契约关系,更是因为他深知她的喜好,她非常厌恶有人妨碍或是插手她的私事,为此不让她讨厌自己,他是绝对不会做出任何引起她不悦的举动。
当梅薇莉卡听见了她满意的回应时,她扬起了一抹妖媚的浅笑,垫起了脚尖将身子靠往犹格,松开金链的手心按压在了他紧绷的后颈处,微微张开的嘴这一次露出了獠牙啃咬了他滚动的喉结,随后又是挑逗般地舔舐着那被她留下齿印的部位。
呜他满是情欲的蛇瞳只剩下她的身影,他方才收到身后的双手此刻极力地克制着自己被激起的欲望。
在我回来之前,可不准自己动?手。她点到为止,既恶劣又调皮的行为模式完全地符合了她十六岁的年龄,但是那迷惑众人的眼神却又不像个年华少女会拥有的韵味。
梅薇莉卡在拉回身子前,两人紧贴的身躯下完全地能感受到犹格又一次肿胀的欲望,这一回她心善地没有再给予他任何刺激,只是见好就收地退到了门外,如清风般的笑声细小地不易察觉,但是与她相近的雄性精灵却清楚地听见了那宛如妖精般嬉闹的笑声,可真是异常过分的恶趣味。
伴随着阵阵芬香,她身穿暗蓝紫洋装的身影也一步一步地走入漆黑的廊道之中,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
这时,那隐匿在对面霍斯宫的身影,将刚才所发生的一切都深刻在脑海里。
为什么姐姐对那只暗黑精灵这么上心。每个生存在霍斯兰多家族的人都应有着过人的能力,因此在夜间依旧拥有着超凡视力根本是基本中的基本,哲罗姆借此看清了梅薇莉卡与犹格之间亲昵的举动。
他啧舌地满是妒意与怒意,恨不得将手中把玩的短刃扔向那玷污姐姐寝室的暗黑精灵。
不过就是个混种,竟然让姐姐如此费心。相较于早些时刻,对待梅薇莉卡的态度以及面孔,此时的哲罗姆完全地符合了游戏中的人设,前句笑着自语道,后句沈下了面色转为了浓厚的杀意。
怎么,想当初梅薇莉卡与那只暗黑精灵定下契约,你不也没说什么?闪过哲罗姆刺向自己的短刃,赫尔曼缓缓地走出了黑暗,他右耳细长的耳饰在月光下闪烁着冰冷的紫光。
赫尔曼的一句话瞬间让哲罗姆懊悔不已,毕竟那时的他对姐姐根本没放在心上,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早知道之后会变成这样,那时就应该俐落地把他给杀了,这么一来也就不会有人来霸占姐姐对他的关注。
赫尔曼你说我?呵,自己不也恨不得杀了他。哲罗姆嘲讽地撇了一眼身旁的赫尔曼,望着他一副无关紧要实际早就巴不得清除这障碍的虚伪面容,也真是愈看愈舒心,也让他将稍早在晚餐上承受的不悦互抵了。
是又如何,反正他迟早都得死。赫尔曼阴翳的目光眺望着那早已闭合的房门。
又过了一会儿,哲罗姆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警告你,别借着这次任务对姐姐做什么,不然有得你受。
此刻身旁的两人完全没有任何的破绽,他们都知晓真的动起手也没有好处,再说了现在最主要的敌人并非彼此,而是另有他人。
别太吃味,弟弟~你下次也会有机会跟姐姐一起出任务的!赫尔曼收回了杀意,轻松地勾起了嘴角调侃道。
兹呀的声响随着梅薇莉卡推开房门而发出,她不缓不慢地走进了比自己寝室要大上一倍的房间,屋内的光源处全来自于嵌入在墙壁上,以及漂浮在天花板上的彩矿,它们是一种无需补给就能自发亮光的天然矿石,比起一般的着烛火、油灯或是能源灯要来得昂贵许多,因此绝大多数的贵族顶多将这种彩矿当作饰品,并不会真的使用它来做照明工具,当然资产庞大且有源源不绝收入的霍斯兰多家族根本不缺这点小钱。
而梅薇莉卡在经过了霍斯兰多家族的洗礼后,她不管是在熟悉或是陌生的场所都是竖起所有的警戒心,以防止旁人趁机的偷袭或是埋伏,所以早在全身进入房间,她就已经将视线投向了人影所处的窗台处。
男人的侧脸被月光轻抚地异常柔和,甚至让人会有一种天使的既视感,不管她看这张脸多少回不得不说真的是太不合常理的完美了,也难怪光明之神会如此眷恋着这张面孔,但偏偏古斯塔夫完全无视了光明神的神识,毕竟他关心地永远只有杀戮这件事,当然如果他投靠了光明神那势必就是违背了与万物之主的信仰,换成是她的立场肯定也是毫不犹豫地继续信奉万物之主,光明神又算是什么东西,一群自视清高的教徒,整天满嘴的高尚言论实则不过是群猥琐的畜生罢了。
父亲,梅薇莉卡在此。她将手放在胸前,微微弯腰鞠了个躬。
侧身坐在窗台桌面的身影并未有所回应。
您这是要谋杀亲女儿吗?下一秒,梅薇莉卡一个迅速转身闪过了直面朝她而来的暗器。
嗯,很好,没有卸下防卫。古斯塔夫从暗器射出的阴影处走了出来,他深邃的五官上没有丝毫情绪,但是语调上却夹带着些许的赞赏。
对于眼前这位现任家主、父亲的男人,梅薇莉卡实在没有什么太多的想法,顶多唯一能吸引她目光的就是这张毫无缺陷的人皮。
您每回都这么做,哪天女儿也就真死在您手上了。她不但感情只是表面地笑着说道。
打从她成为霍斯兰多的一分子后,她对于古斯塔夫的好感度一直处于一个不高不低,毫无起伏的水平线上,她不会说她讨厌这个男人、父亲,也不会说她喜欢他,简单就是一种不予置评的感觉。所以,当她察觉到他那异常关注自己的目光时,不免有些反感,甚至还企图推托他的会面,不单如此她都尽量避免出现在他经常会出现的几个特定场所,只为了减少与他碰面的机率,毕竟她当初一直认定他就是找着一个有趣的玩具,玩着玩着腻了烦了肯定就是直接扔了,所以想着活命要紧的她根本不愿意单独面对这总使人发寒的古斯塔夫。
但是,终究躲得过一时,却躲不过一个月,梅薇莉卡某天就直接被古斯塔夫堵在了自己的寝室门口,也就演变成了现在这每晚都要乖乖报道的状态,并且还将本来就已经不正常的父女关系升华到了另一种新境界,要不是她是个穿书的女儿,她大可能会宁死不从,不过她心里从未把他当过父亲看待,为此实际发展成这样关系后也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反感,就只是依然没想明白他到底对她是抱持什么样的心态。
妳知道我不喜欢这种说话方式。古斯塔夫伸出手一把扣住她的腰部,将她拉往自己的方向,他暗色的眼眸垂下警示着怀前的少女。
您不喜欢的事物可多了。梅薇莉卡并非不怕死,但是早在自己被古斯塔夫拽进怀中时,她就算想反抗还手也是毫无胜算了,也因此每一次她都会像这样反驳他的语句,毕竟横竖都是死,何不就干脆些。
也是听见她这么回答后,古斯塔夫发出了愉悦的笑声,随后很是用力地啃咬着她的红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