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东正是王叔安排的人,负责盯着她在这边的生活,王叔要她每天报行踪还不够,房东时不时会回来盯梢,确认她是不是老实待着。
就是怕她偷偷回国。
徐晚是想过,可是没忘记自己的处境,回去了,只会引起更大的麻烦。
那样的麻烦可能带来的后果不是她可以承担得了的。
……
国内,傅父回到傅家没见到傅忱深的身影,倒是接到老爷子的电话,说傅忱深来州城了,受了伤,发高烧,在家里耗着,死活不肯去医院。
傅父没想到傅忱深跑去州城了,连夜赶了过去,到了地方,在家里见到萎靡不振的傅忱深,他挂着水,烧糊涂了,还在说梦话。
老爷子看到傅夫人冷呵一声,叫傅夫人到一旁说话,傅夫人还没开口,老爷子声音雄厚问她:“徐家那姑娘你带走了?”
“谁?”
“忱深托我照顾徐家的那姑娘。”
“我不清楚老爷子您在说什么。”傅夫人装傻装到底。
老爷子犀利的眼眸一眯,将傅夫人那点心思看得清清楚楚,
“忱深前几天跑我这里来问我,是不是我出卖他,我告诉你那丫头要来我这里,我就寻思这事是不是又跟你有关系!”
“忱深胡说八道。”
“胡说什么了,那小姑娘惹什么事了,要你亲自动手将人送出国?你看见没,忱深受了伤还跑我这里,高烧不退,还不肯去医院,多半是为了徐家那姑娘的事来的。”
傅夫人这下肯定老爷子还不知道傅忱深和徐晚的事,腰板自然直挺了些,“老爷子,您别听忱深胡说,忱深一向反骨,您不是不清楚,他就是不乐意被我们安排相亲,故意唱反调。”
“所以呢,和徐家那姑娘有什么关系?”
傅夫人,“那得问忱深,谁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要把徐晚送您这里来,是徐晚自己要出国的,我只是帮她圆梦,何况徐晚出国的费用都是我承担,我对她那么好,忱深不领情,还和我作对。”
老爷子表示怀疑,吹胡子瞪眼的,“你有这么好心?”
“爸,您说的什么话!说得好像我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我还能欺负徐晚那么小一个姑娘?”
老爷子正要说话时,房间里突然传来动静,紧接着傅父的声音响起,
“你小子反了天啊!”
傅父早些年也是当兵的,那个年代出身的,脾气都不小,尤其是对傅忱深本就有意见,这次过来,是带着一身火气来的。
老爷子和傅夫人进屋一看,遍地狼藉,傅忱深沉默坐在床边,整张脸不自然的潮红,是发烧导致的,他还拔掉了输液管的针,手背针孔渗着血丝。
傅夫人赶紧拉着怒不可遏的傅父,“忱深发烧呢,你干嘛呢这是,别生气了,有什么事坐下来聊。”
老爷子更恼火,发白的胡须一颤一颤的:“你们父子俩搞什么?要打滚出去打!”
“老爷子您也消消气,砸坏的东西我来赔,您别生气。”傅夫人当起了和事佬,这祖孙三个没有一个省心的。
傅忱深起身踉跄了下准备往外走,还没走到门口,傅父出声问他:“又去哪?”
傅忱深一言不发,浑身宕着低气压,又被老爷子叫住,“你不要命了?发着高烧乱跑什么?回来,躺下,我叫医生重新给你扎针。”
说着,老爷子出去了。
傅夫人赶紧将傅忱深拽回来,不碰还好,一碰到他身体,那叫一个烫,傅夫人还是心疼儿子的,说:“你别折腾了行吗,先躺下,乖乖等医生过来。”
傅忱深没搭理,又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