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什么,她忽的压低声儿:“对了姑娘,王吉让人带了话。”
顾皎皎:“他说什么?”
“王吉说,徐青青处这段时日都十分安份,也并未瞧见什么可疑行为,要不要稍稍放松一些,不必盯这么紧?”
“当然不行。”顾皎皎一口否决:“这段时日安份也并不能代表什么。”
她勾了勾唇角:“况且还有旧恨未与她结算,就这样放过她算什么?况且越是风平浪静之时,越是暗流涌动,去告诉王吉,务必盯紧她,任何风吹草动都不能放过!”
“是,姑娘。”莺儿领命离开。
平王与小云南王之前远在封底。
此次进京是奉旨为太后贺寿,这都可理解,但是徐青青呢?
想到那日在第一楼瞧见的,顾皎皎眯了眯眼。
徐青青与小云南王、孙协兆等人同时进京,她若单纯是孙协兆的外室,小云南王又为何会避开孙协兆与她单独见面?
她与小云南王又是何关系?
一颗脑袋鬼鬼祟祟在院外往里瞧,顾皎皎思绪被打断,她不悦皱眉:“何人在外面?”
见被发现,秋容理了理衣裳,笑容满面进入院内:“姑娘,奴婢从花房瞧见了一株品相极佳的秋海棠,知您喜爱花草,所以特意给您送过来。”
顾皎皎目光落在她手中那盆花朵洁白的海棠花上,平静的眸子里快速划过一抹嘲讽之意。
不过一株不甚出众的花罢了,哪里担得起品相极佳四字?
这秋容可真是孙老夫人的一条好狗,为了监视自己什么理由都编得出。
秋容细细打量主子的神色,见主子久久没说话,她忐忑到:“姑娘,这盆秋海棠给您放在寝屋哪个位置?”
顾皎皎摇头:“不必放在屋中,白色海棠未免太过素净,我不喜欢。”
秋容傻眼了,她急切道:“可姑娘您从前明明……”
“从前是从前,人人都会变不是吗?”顾皎皎厉声打断她:“秋容,你与从前相比也变了不是吗?”
“姑……姑娘,奴婢听不懂您在说些什么……”秋容声音微微有些颤抖,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发现自己背叛了她?
秋容心跳如鼓,她强装镇定道:“姑娘为何会忽然有这种感想?”
顾皎皎垂眸,视线落在茶盏中起起伏伏的茶叶上,片刻后她淡声道:“你从前不爱穿这般花花绿绿的颜色,现在却十分喜爱,不是变了是什么?”
原来是说这个!
秋容松了口气,她看了眼自己身上的嫩黄衣衫:“姑娘说得对,人得喜好都会变的,那姑娘如今喜欢什么花儿?奴婢去给您找来。”
顾皎皎想了想:“刺玫花吧,若你实在有心,便去替我寻一百朵刺玫花放在寝屋中,想来花香定然扑鼻。”
“对了,花刺得徒手拔才行,若用钳子伤了根茎,难免不美观。”
秋容面上笑容僵住,徒手拔刺?那等她拔完一百朵刺玫花,她的手还能看吗?
顾皎皎抬眸,似笑非笑:“怎么,你不愿意?”
秋容感觉都快哭了,却只能强颜欢笑:“奴婢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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