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王妃是当今太后的娘家外孙女。生性温和善良,一心向佛。自从嫁给顺王爷后,平日里只是在佛堂里吃斋诵经,从不过问王府的一切事项。只有在家中举行重大的祭祀或者家宴的时候王妃才会出佛堂。王妃虽然同顺王爷成亲十载,却不曾为顺王爷诞下一儿半女。
二夫人李纤若是丞相李子谦的小女儿,长得十分妖艳,但为人处事十分谨慎,平日里也鲜少有什么是非从她那里传出来。她虽然表面上一副淡泊名利,与世无争的模样,实际却是一个颇有心计之人。她入府不到一年便为顺王生下了第一个儿子,已经七岁,两年后又为王爷产下一位千金。
三夫人白素秋是文阁院大学士萧志闯的外甥女,生的纤纤瘦弱不禁风,颇有几分姿色,是个黛玉似的病美人。喜欢诗词,向来以才女自居,平日里很少搭理其他几位夫人,和王妃走的也不是很近。大有众人皆污物,唯我独身清的味道。她对政事很有一番独到的见解,所以顺王视她为良师诤友,闲暇之时经常会去她的院子喝茶。只是她也不曾为顺王生下一儿半女。
四夫人关玉婵是边远大将军关孟山之女。样貌还算上等,自小拜山外高人为师,习得一身好武艺。性格外向,生性比较豪慡。因爱慕顺王是位文武全才,才恳请父亲做主,委身嫁到顺王府为妾。因为生性耿直,娇憨可爱,颇得顺王喜爱,她生有两女。
这些也只是燕儿那么说的,谁知道她们暗地里会是什么样子,凭着在商界多年的阅历跟直觉,谢雨菲可以断定,那几位夫人绝对不会像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
这个顺王爷也不知道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男人,说他不好色吧,他却一下子划拉了这么多的老婆。虽然有些是迫不得已的政治联姻,可也用不着娶这么多吧。
说他好色吧,好像也不完全是那么回事。放着晏紫娇这么一个漂亮的人儿,他竟然都不闻不问。
哼!王爷怎么了,王爷就了不起啊。王爷就可以不把女人当人啊。王爷就可以把人娶回家放在那儿晾上一年么?王爷就可以不顾人的感受,只把人当做传宗接代的工具吗?变态!
可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晏紫娇。
照着那天晏紫娇晕倒他都不曾过来探视的情形来看,即便到了生孩子的时候,他也未必会过来看望自己。不过,他不来更好,这样自己可以趁着生产前这半个月好好的了解一下顺王府的事情。说不定还能得到点什么意外惊喜呢。
&ldo;s,谢雨菲,你就不要再胡思乱想了。这些事情跟你浑身上下都不搭疙瘩。你根本就不爱那个什么顺王爷,王爷娶多少个老婆跟你也没有什么关系,你只不过是他的一个传宗接代的工具而已。难不成你还真的想和王爷谈上一次轰轰烈烈的恋爱么?如果真的那么想,你就是天下第一大白痴。要是继续呆在这个王府里的话,你就更是个白痴。不离开王府,你才真的是永远没有谈恋爱的机会了。反正那个王爷好几个的老婆,少自己一个也没什么关系。当务之急,是想想生完孩子后该怎么离开这里,而不是想那个什么破王爷有几个老婆。是不是穿越穿的把你的脑袋也穿秀逗了!&rdo;谢雨菲一边摸着肚子,一边暗自谴责着自己。
肚子里的小生命也在此时踢了她一脚像是回应了她刚才所说的话。
可肚子里的小家伙说什么,她真的会知道么?
[逃出牢笼:第五章都是疲劳惹的祸]
二零零九年七月二十二日凌晨四点,上海市。
尧梦越躺在被窝里,美美的睡着她的大头觉。
每天做四份工,白天三份,晚上一份。她,实在太累了。
她是s市f大的理科在读研究生,今年24岁。家境贫寒,母亲又有心脏病,为了赚取自己下学期的生活费用,也为了这次几百年难得一遇的日全食。今年的暑假她没有回到父母身边,而是留在s市打工。
&ldo;我宁愿你冷酷到底,让我死心踏地忘记…。。。&rdo;
正在睡梦中的尧梦越被突如其来的手机彩铃声吵了起来。揉揉眼睛现在才凌晨四点钟。
&ldo;神经病,竟然这时候来电话,着急去投胎么?&rdo;尧梦越在床上又磨蹭了一会才满心不愿意的爬了起来,准备接电话,电话却在她接之前断掉了。
&ldo;烦躁。&rdo;她咕噜了一声再次躺回到床上,脑袋还没碰到枕头,&ldo;嘀嘀&rdo;手机又响了一声,这回是信息。
&ldo;啊!烦死了!&rdo;尧梦越使劲的搓了搓头发,再次爬了起来。
&ldo;小妹妈妈病危看见短信后马上回来。&rdo;发短信的是她的哥哥,显然是很着急短信中连标点符号都没有。她急三火四的回拨了电话,对方已关机。
电话顺着手出溜到了地板上,跟着重重落在地板上的,是她的屁股。
这条短信无异于晴天霹雳,她就这样呆呆的坐在地板上,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般落了下来。
心,犹如万蚁穿心般在痛,痛得撕心裂肺,痛得无以复加。痛!痛!除了痛还是痛!她使劲的擂打着胸口,使劲的喘息着,那痛楚没有丝毫减轻,相反却有愈演愈烈之势。
不但心痛,浑身上下四肢百骸也都跟着痛。
眼泪流到了嘴里,是苦的。
她的妈妈,那个勤劳善良的妈妈,含辛茹苦的妈妈,和蔼可亲的妈妈,真的就要离她而去么?
*****
凌晨五点钟高速公路休息站里。
三个男人聚在一起吃着大碗泡面。
&ldo;大庆,我们还是再休息一会吧。都已经连续跑了三十多个小时了,就是铁人也吃不消呀。&rdo;一个男人边往嘴里塞面条边对旁边一个黑黑的小伙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