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今有民妇谢氏,状告你汇丰银号伙同匪人一起绑架其子谢兆霆。可有此事?&rdo;裴哲修甚是威严的声音在大堂上响起,惊得尹长贵一阵心惊胆战。
&ldo;大人说的什么,小民确实不知,还望大人名查。&rdo;嘴上喊着冤枉,可尹长贵的心里却是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忐忑不安。不知谢雨菲是如何得知自己参与了此事?
&ldo;啪&rdo;惊堂木一拍,尹长贵的身子不由自主的跟着震了一下。&ldo;不知道?我就不信三十杀威棍也敲不出你的实话!来啊!杀威棍伺候!&rdo;裴哲修将上刑的令牌扔将下来。
&ldo;小民冤枉!小民冤枉啊!请府尹大人明察啊!&rdo;尹长贵如捣蒜的磕着头。尽管害怕,他还是不断的告诫着自己,不能承认,无论如何都不能承认,今日若是承认了,汇丰银号就只有关门大吉的分。他可不希望祖宗留下的这点产业毁在自己的手上。
一顿杀威棍后,尹长贵像死猪一样躺在了那里。
第一百四十九章暴风雨前的宁静
一顿杀威棍后,尹长贵像死猪一样躺在那里,屁股上的紫红印道让人触目惊心。
&ldo;用凉水将他泼醒!&rdo;裴哲修用比寒冬腊月的天气还要冷上三分的声音下着命令。
&ldo;大人您不问青红皂白便对小民用刑,小民不服,小民……不服啊!&rdo;躺在地上的尹长贵气息奄奄的伸着脖子喊道,他企图使用哀兵之策以博取同情。
嘴里喊着冤枉,可他的心里却早已后悔不迭,早知道李家探听那件事情是为了绑架谢家的小公子,当初说什么都不会为了五千两银子将那个消息泄露出去。今日李这既然没到场,说明他们应该还没掌握到真凭实据,那么只要自已挺住就依然会有一线生机。
&ldo;好!你既然说本官滥用私刑,那本官就让你这顿打挨得实至名归。本官问你,咱们乌龙国对各大线庄银号的七条规定中第四条规定是什么?&rdo;裴哲修看了谢雨菲一眼,眸子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有些不明白谢雨菲为何不直接状告李家绑架谢家少爷,却要反过来状告汇丰银号。
他哪里知道,这是小健越和谢雨菲商量了半夜的结果。
若是现在告李家,形式对谢家不是很有利。小健越已经安然无恙的回来了,谁会相信一个孩子有自己逃生的能力?何况他还将李家烧了个精光,真正打起官司来,小健越难逃纵火一罪的惩罚。而且李家现在很有可能会反咬一口,说谢家和那两个侍卫串通好来演这场戏,目的就是为了不让他参加投标。他或者也很有可能会将责任推给那两已经离开的了侍卫,说他并不知情。这样一来不但告不倒他,还会拖出那两个侍卫。若是让李大福知道了他们的行踪,坏了他们便宜的性命也说不定。谢家与李家此时是狼怕狗,狗怕狼的境地。
而汇丰银号就不一样,只要有那张府尹等人见过的绑匪的书信,就可以证明汇丰银号将谢雨菲在他们那里存了多少银子的消息透露了出去,如此一来尹长贵很自然的就得咬出李大福,到时候李大福想不承认都难。就算尹长贵不咬出李大福,他的罪行照样是坐实的,谢家可以此为谈判的条件,不许他借贷银子给李大福。
&ldo;第四条,不得将银子内容人所存银两的具体数量以及信息泄露给第三者知道。&rdo;一件府尹直切要害,尹长贵不得不趴在地上硬着头皮小声回道。
该来的还是来了,府尹问的话让他一阵心惊肉跳。
&ldo;你们汇丰铷大商户所存银两最终具体的数量都有谁知道?&rdo;裴哲修带着嘲讽的笑意冷冷问道。
&ldo;这个……这个只有……小民……一个人知道。&rdo;此时他早已不似刚才那般泼皮无礼,只是忍痛老老实实的回答着一切。他知道谢家一定是查到了什么,不然不会查到自己头上。或者是已经将小少爷救了回来,否则他们决计不敢这样有恃无恐的来告官。现在唯一的希望便是他们手里没有真凭实据。
&ldo;好一个只有你一个人知道。既然只有你一个人晓得,为何绑架谢公子的盗匪也知道!他要在要赎金的时候明明白白的在那封信里写上了汇丰银号的四百一十万两银子,这个你作何解释?&rdo;裴哲修忽的将惊堂木再次拍响。
尹长贵一听这话,差点没晕过去。这李家父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害人,要赎金就要赎金吧,为何还将具体的钱数写到信上。他哪里知道,那张要赎金的恐吓信是那个猪头李东岷自作聪明干的好事。李东岷原本想警告一下谢雨菲不要耍花枪,意思是自己什么都知道。谁知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差点把这个尹长贵送进大牢。
尹长贵再次像死狗一样趴在了那里,心里怕得要死。
招出李这?那和李家夺标后约定的银子岂不是要飞了?自己今天的板子白挨了不说,那五千两银子也得吐出来,说不定还得格外交罚金。那可真真是鸡飞蛋打。
&ldo;老爷,求老爷开恩!那日晚上,有个蒙面人闯入舍下,用刀强逼小民追问此事,小民一时情急就告诉了他,求老爷看在小民是无心之时的份上饶了小民吧。&rdo;尹长贵跪在地上使劲的磕着脑袋,直将前额都磕出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