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出回春堂的两位太医,就被祁伟强行地“请”上了一辆马车给带走了。
江滨和杨帆从门外进来,将倒在地上的伍大夫架到了椅子上。
苏寒嘴角扬着冷冷的嘲讽笑意,背着手的围着他一边走,一边道。
“一个神棍,只凭着会些皮毛的医术,就敢在这京城之地兴风作浪,搅乱行规行风,你是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呀,医者初心,你是一点都没往心里去,靠着医术敛财,真是给祖师爷丢人,也让你的师门蒙羞,今天小爷不给你点教训,还真对不起那些被你坑害过的人。”
伍大夫歪倒在椅子里,一动也不动,可他的双手却支在椅面上,防止自己从椅子上滑下去。
看得屋内的人,个个都抿嘴嘲笑,这位“老大爷”装死都装得这么假。
苏寒再道:“既然赌的是命,就要兑现才行,就算你人死了,但尸体也得兑现,来人,把他给我扒光喽,将准备好的牌子挂在他身上,将人给我吊到城门楼上去三天,然后再把人放下来,直接扔乱坟岗去。”
“是!”屋内外响起了洪亮的应答声。
伍大夫再也装不下去了,手臂一软,直接就从椅子上滑到了地上,头实实地磕在了地面上,那声响,定是脑震荡了。
可他还是不睁眼,估计这回是真磕蒙了,睁不开眼了。
苏寒回头看到桌上的针包,转身手在上面一抚,指尖就夹着四根银针。
再蹲到伍大夫的面前,举到他的面前:“这么好的一具尸体,真扔了还挺可惜的,不如就用他来练习一下刺针的手法,可别说本公子不教你们哟,都睁大眼睛看好喽,只教一次哟。”
韵诗和韵兰很配合地应了一声:“多谢公子!”
伍大夫猛地睁开眼,当看到眼前那寒光闪闪的银针时,双眼都对在了一起,然后就大叫了起来:“杀人啦……救命呀……”
苏寒嘲讽地看着他,从自己的面前麻利的翻身爬起,却双腿发软的再跌倒,然后手脚并用的向门口爬去,嘴里还不停地叫着。
江滨和杨帆一脸嫌弃地皱了下脸,就一步一步地跟在他身后,就在他要爬出门坎时。
江滨突然上前一步地拎住了他的后脖领子,将人从地上直接拎了起来。
并对着门外看热闹的人大声道:“快看看,沐大夫就是神医,这死了的人都能一针就扎活了……”
“沐神医!沐神医!”门外的侍卫举起手来高呼着。
看热闹的民众也跟着一起叫了起来,场面顿时就热闹了起来。
古暮云是再也忍不住了,笑出声来,指着苏寒:“你怎么什么招都能用上……真是服了你了……”
“这可不怪我呀,是他装死的,不把他扎活喽,那些铺子怎么收回来,这老小子,就是欠收拾。”苏寒轻耸了下肩,回手一甩,那四根针重新地扎回到了针包原本的位置上。
古暮云也只是看了一眼,再轻挑眉,这丫头的身手,比他好。
真是大师伯所授吗?
苏寒这时走到桌前,再拿起花茶一口尽饮,这才看向被绑在椅子上的那个男人。
他此时不但不咳了,脸色也比先前要好多了,呼吸都顺畅了。
她走上前去,伸手按在他的手腕上,好一会儿才拿下来,看了眼一边小伙计手中的帕子上擦下来的脓液,轻点了下头。
“看看药煎好了没有,给他喝下,把衣服给他先披上吧。”她的声音是平静的,却是不容置疑的。
“是,沐大夫。”小伙计恭敬地道。
今天苏寒露的这一手,已经把铺子里所有人都折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