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毕剔已经黑着脸,咬牙切齿的问蒋沉欢:“说吧,罚什么。”
顺便瞪了眼陆谏。
毕剔觉得,今日他一定是被世子坑了。
蒋沉欢此刻心情十分愉悦,抬着下巴,围着毕剔转:“瞧瞧,方才是谁说让我两轮来着,这下子,脸疼吗?”
毕剔眼角抽抽,他不光脸疼,他觉得自己嘴还疼。
“哈哈,我瞧毕公子平日里话真是不少,要不,就罚毕公子往后一月都不要说话了,对了,还得挂块牌子,就写着‘我是个猪头’,哈哈哈哈。”
蒋沉欢笑的十分欢快,惹得张妤也跟着笑了。
陆谏瞧着,觉得心头一块地界,蓬松又微痒。
于此想到,那日皇上说的话,他抿了抿唇,又抿了抿指节,深色的眼眸深了深。
蒋沉欢离开的时候,张妤亲自将她送到了门外。
好巧不巧,长公主的马车正巧从外头回来。
张妤拉着蒋沉欢在旁避了避。
待刘曼下马车后,张妤发现,她脸色难看的可以。
连给她踩脚的小厮,最后都被她踢到了一边,“那病秧子当真以为本宫好……”
最后几个字眼,淹没在了张妤跟蒋沉欢向她行礼的身上。
刘曼尽力克制住了脸色,撇过低头的张妤,对着蒋沉欢挤出一个笑:“蒋郡主今日来府上,怎么也不让人通知本宫,这样本宫也好早些回来招待郡主。”
蒋沉欢笑道:“郡主的封号还没下来,长公主这般称呼折煞小女了。我在边关待惯了,长公主不若还是唤我沉欢吧。”
刘曼笑道:“圣旨已下,封赏是早晚的事。不过沉欢这般荣宠不惊,也是难得。”
夸的蒋沉欢摇手不敢。
不过刘曼也没多说几句,便进府了。
身上怒气重的很。
“长公主今日是碰上什么事了?”蒋沉欢上马车前,拉着张妤好奇问,“还有那句病秧子,这京城里能惹她的可不多吧?”
张妤当然是摇摇头。
刘曼自来都很忙,今日出去想必也是处理什么事了吧。
只是那句“病秧子”,莫名让她想起了大皇子刘继。
刚想到,便赶忙命令自己甩开,因为这一下,又觉得心烦了。
蒋沉欢倒没看出她的不对劲,临上马车前,还跟她约第二日陪自己去京城街上买东西。
张妤点了点头。
回院子的路上,因着想到刘继那事,张妤显得有些沉重。
不过有时候,越害怕什么,似乎就有什么。
张妤刚到院子。
采禾就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信,到她跟前,说是有人将这封信送到了她的房中。
张妤听到时便咯噔了一下,问采禾可看见了是谁送进来的,采禾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