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她这会才想起来,他怎么知道自己房间熄灯晚的,难不成还整日看着不成?
一想就摇了摇头,告诫自己莫被陆谏搞的魔怔了。
不过晚间睡的时候,张妤确实因着今日的事有些反复难安。
她仔细想了一遍白日里的场景,好像哪里都没什么事,但蒋沉欢那马怎么会突然发了疯?就算是真的因为性子野,发了疯,那也太巧了吧?还是在刘继刚……
张妤想到这的时候,突然翻身坐了起来,脑袋一下子就像是清醒了。
她闻着屋内那香薰丝丝缕缕的香气,却觉得整个身子都像是被泡进了冷水中。
她不太确信,但总觉得这事情跟刘继脱不了干系。
张妤披衣下了床,而后急急找出了纸笔,匆匆忙忙写了一封信,叫起了昏昏沉沉的采禾,命她明日一大早,就将这封信亲自送到叶路生的府上。
而后,直到后半夜,张妤才睡过去。
第二日,搜寻的人依旧还是没有什么结果,倒是张妤让采禾送的信有了回音。
张妤看着信上那句:吾愿之。
下定了主意。
蒋沉欢和大皇子刘继是在第四日被找到的。
虽然人找回来了,但是最后这事还是没被瞒住。
传来传去,传到后来,变成了大皇子心慕蒋郡主,不惜以命相搏,只求美人相嫁的故事,扯的张妤听了都差点没忍住脾气。
“这事都是外间瞎传的,你别在意。”张妤安慰着伤了风寒,正卧病在床的蒋沉欢。
那日,蒋沉欢和刘继是被侍卫在下河十里外的地方发现的,发现时,蒋沉欢生着病。
“哼,那些人,嘴里能冒出几个好听的话来,要不是我这会生了病,保管出去,将那些嘴碎的人打一顿。”蒋沉欢喝了口药,眼都快皱没了,“话说这药怎么能这么苦?!”
张妤给她捡了几颗蜜饯,她才笑笑的道:“还是张姐姐好。”
一口喝完了药,她抹了抹嘴。
张妤见她回来后,并未阴郁,还松了口气,不过还是小心问道:“那日,你与大皇子,到底怎么了?”
“也没什么,就那马不是发了疯嘛,非往那悬崖边奔,一不小心惹的我跟着落了下去,不过说到这,我实在想说大皇子两句,”蒋沉欢一脸的悲愤,“那会若不是他非要赶着救我,说不定我早就自个爬上去了,竟有人说他钟意我,我看他是想害我不成!”
蒋沉欢最后两句当然是说笑的。
但后头张妤没跟蒋沉欢聊两句,后头丫鬟就走了上来,道:“郡主,大皇子回宫后,说是跟皇上求了您的亲事。”
“什么?!”
蒋沉欢惊的差点摔了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