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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琬的脸色惨白，被戚悦当众吼了一顿，已经足够丢人了。

苏甜走过来后，她眼底满是慌张，像是生怕苏甜大声说出某些她最怕被人知道的秘密。

苏甜似笑非笑：“好妹妹，你把自己的童年遭遇套在我身上，不太厚道哦。虽然周阿姨过去的职业有点擦边，但我可从来没有用那种字眼形容过她。难道在你心里，孤身一人生下你又含辛茹苦把你养到13岁的母亲，就是一只……吗？”

苏甜这话一出，远比戚悦刚才那些话更让人哗然。

苏琬的闺蜜们都不敢吱声了，她们看着笑意盈盈的苏甜，又看向面如菜色的苏琬……

苏琬咬着嘴唇，声音颤抖：“你、你胡说！”

苏甜摊手：“孰真孰假，时间会证明一切。周阿姨要是知道你这个女儿骨子里极瞧不起她，应该会很心痛吧。”

说完，她拉着戚悦回到座位坐下，两个人像没事发生似的，拿起一道物理题热烈讨论起来。

……

苏琬起先自我安慰，她在学校塑造的人设已经维持两年，她的朋友们不会轻易相信苏甜或戚悦。

何况她一直是以娇贵小姐的形象示人，身上早已没了幼时那些贫穷卑贱的痕迹。

700多天的努力……不可能因为苏甜一句话就磨灭了。

但是，那天发生在班里的插曲，终究还是在校园里传开了。

戚悦性子很傲，喜欢她的同学不是很多，但大家都觉得戚悦人品还是可以的，说话可信度很高。

而且大家都知道戚悦很关注一些知名技术大佬，把那些大佬当偶像。

如果苏甜过世的妈妈真的是IT天才，那就不难理解为什么一向高傲的戚学霸会主动对苏甜示好。

又过了两天，从另一个班级传出来，有人说认识苏琬妈妈周燕老家的亲戚。

据说周燕家里很穷，兄弟姐妹一大堆，没有一个读过高中，周燕十几岁就只身进北城打工了，一开始连地下室都租不起，后来去了夜。总会，收入有所好转。

再过些年，老家就有人听说周燕嫁了个大学生，亲戚们都很羡慕。

后来才知道……什么嫁大学生啊，是给一个读过大学的男人当了三儿，还生了个女儿，一直没名没分的。

那个男的，虽然在二十年前的确是少有的名校高材生，但压根没赚钱的本事，还喜欢赌，要靠老婆养活的。所以这么多年，打死也不敢把周燕和私生女的事跟老婆提半句。

……

这些流言蜚语传出来后，苏琬在学校如芒在背。

无论她走到哪里，都感觉有异样的目光盯着她，对她指指点点。

就像是从前对苏甜一样……

苏琬的情绪从压抑渐渐濒于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