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下冲劲的烟草味不似她吸过的无数二手烟,但这味道让她想起了曾经采访过的一位道上混的大佬,他金盆洗手后戒了烟,但总有一根未点的烟抵在鼻尖下闻。
那次采访,那位大佬把烟递给阮漪闻过一次,就是这股冲劲味。
她开始怀疑他是社会上的人。
刚才的两位列车员确认餐车门锁好后又走回来了。
阮漪被抵在门边,看不见人,只听得到声音,越来越近。
她故意扭动身体,掩饰手下的动作。
她的裤袋里有一个手电筒,刚才到车厢找人的时候不拿出来就是怕打草惊蛇,没想到现在大有用处。
食指轻勾住裤袋边,只要拿到手电筒,对着门外打过去光线。
这个敏感的时间,列车员看到肯定会觉得异常,即使不那样觉得,洗手间门敞着,也会多眼看一看。
阮漪正在等这个时机。
她胡乱挣扎。
身后的人抱着她晃动一下,意在警告她不准再动。
她不管不顾继续挣扎,手里拿出手电筒。
列车员就在一墙之隔。
她就要打开手电筒‐‐
电光火石之间‐‐
阮漪几乎以为她已经看到了手电筒发出的光芒。
但那只是火车路过的一个灯柱,刺疼了她的眼睛。
列车员已经走远。
应挺捏住她的手腕,轻轻一按,抽走所有力量。
手松开,手电筒落下。
他抬腿一弹,手电筒落在他手心。
行云流水的动作,仿佛演练了千百遍。
最后一线求救的机会错过了,阮漪彻底丧失了自救的信心。
她知道现在负隅顽抗也没用了,不知道对方到底想干嘛,怎么处置自己。
索性也不挣扎,保存点体力更好。
应挺把玩着手里的手电筒。
几时到她手里去了?还拿来对付自己?
小姑娘心细,胆也大,本事还不小。
他低头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手电筒顺着牛仔裤包裹的圆润的臀部,一下挤进原位。
阮漪闷闷的对着墙,寻思着男人可能会如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