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博沉默一会,想起肖战在自己心里的空白名片,装作不经意试探着问:“你什么时候去的伦敦?”
笑着的人一愣:“怎么忽然问这个了?”
“想问就问了,一定要有什么原因才能问吗?”
肖战收起笑容:“你今天好像不太对。”
“有吗,我只是随口问问你的事,就不太对了吗,你是不是太敏感了?”
他话说的刺,肖战摇摇头:“像只刺猬。”
王一博冷笑一声,正要开口,肖战却抢先了:“大学毕业去的。”
要炸的气球就这样忽然被人松手放了气,像是要喘气却忽然被捂住了口鼻,闷屈得难受。
肖战很会避免矛盾,总在前一秒忽然退让,让人有火也没处发。
他心里疲惫,不愿再开口,也懒得坐起来,就这么躺在地上,眼不见心不烦地闭上了眼。
肖战深呼吸,又笑起来,伸手扫了扫覆在王一博眉眼上的雪:“怎么了嘛。”
钟声忽然敲响,换岗的卫兵开始了简短的仪式,笔直路过躺在雪地上的两个人,悄悄分了眼神去看。
王一博使劲眨了眨眼,劝退了在自己眉眼间逡巡的那只冰凉的手,挤出一个微笑:“没什么。”
他们目光对视,没有人移开视线,小雪纷纷扬扬的下,气氛忽的就不对了。
肖战深了眼眸,伸出手覆上他的脸颊,慢慢凑了唇过去,将将要碰到那双寡淡的唇,王一博忽然抿抿嘴扭了头。
他没再看他,只是拍拍衣服站起来道:“旅游好像有点无聊。”
肖战顿住了手,暗自收紧了五指,也跟着起来:“嗯,旅行太久了不好,会厌的。”
他语气轻松平常,像是什么也没发生,闲聊一般。
王一博烦躁情绪又上了头:“是吧。”
他胡乱点点头,朝王宫里走去,没注意身后肖战低着头有些自嘲的笑容。
肖战老样地揭过了尴尬的小插曲,又发挥起若无其事的看家本领,两天里带着他又是河上滑冰又是看歌剧。
王一博这两天情绪不佳,肖战说什么也不理,敷衍应付着,晚上却执拗地钻进他的被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