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娇,既来之则安之,你就客随主便吧!我爸侍候你,他高兴着咧!”我吃力地把阿娇的箱子拖进我的房间,招呼她和我一起整理那些七零八碎的东西。
阿娇刚才只是胡乱地吃了一点烧烤,哪够她垫肚子,她可是d大有名的吃货。这会儿心情不郁,更需要补充能量。女为悦己者容,反正阿娇已经存了与萧哥分开的心思,就是暴饮暴食几顿导致身材走样了,她也无心在乎了,所以暂时也没有那么多禁忌。
“你不用全部都捣鼓出来,我反正还要搬走的!”阿娇只拿了几件换洗衣服,就将箱子合起来竖在墙根边。
“你就在这里安心住着,还跟我客气什么?”我一个失婚妇女,乐得有人给我做伴,她居然不肯留下来陪伴我,我能不着急吗?
“我当然愿意还和读书时候一样,天天和你钻一个被窝!不过,这将来的日子不是还长嘛,我也得有点自己的计划,不能脚踩西瓜皮,滑到哪里是哪里!”阿娇说的郑重其事,不容我反驳。
我不得不承认,阿娇这番话说的十分在理,我们不能一辈子依靠别人,总得找准自己的人生坐标,尽快闯出自己的一片天地,才能在江城安身立命。
“你到江城来,萧哥知道吗?”行李整理的差不多了,我这才腾出功夫向阿娇询问有关的具体细节。
阿娇神色怅惘,目光忧郁地望着窗外,“我没告诉他,只给他留了几句话,估计他也能猜的到吧!”
“你确定不回去了?辞职了?”我虽然心里早已有了计较,但还是想从她口中得到明确的回答。
阿娇习惯地拨了拨自己耳际的碎发,嘴角浮上一抹自嘲,“我那个工作,你又不是不知道,辞不辞有什么区别?”
不怪阿娇自嘲,萧哥自己在d大本身就生存艰难,更谈不上有什么能力为阿娇解决就业难题。阿娇为了迁就萧哥,研究生毕业以后,一直在d城辗转打短工,后来还是我们曾经的辅导员孙老师看不过眼,出面给d大的领导摆老资格,硬是缠着学校负责人把阿娇安排进了学校图书馆,算是有了一个稳定差事。这份来之不易的工作专业不对口不说,而且既没有正式编制,工资也不高,只能够阿娇勉强度日。
在我们说话之际,阿娇的手机隔一会儿就叽叽地响,阿娇总是看也不看就毫不迟疑地掐断,后来干脆拔了电池关机了。
“萧哥吗?”我小心翼翼地问出来,唯恐勾起阿娇的满腹辛酸。
“嗯。”阿娇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故作淡然地说,“既然决定要分开了,索性就干净一点,用不着再拖泥带水了!”
我没想到这妮子比我还心狠,那是活生生地在自己心上剜了一块肉,硬是咬着牙要将萧哥从自己的生活中剔除了。我到底是该佩服她洒脱呢?还是该心疼她无奈奈何的放手?她作出这样的决定,一定暗中流了许多伤心而不甘的泪水,心中积淀了许多不能示人的痛苦。
“你不再考虑考虑吗?萧哥并不是那种无情无义之人,你们也有深厚的感情基础,难道非要走到这一步吗?”我字斟句酌,力求措辞得体,企望能够说动阿娇,“你们之间并不涉及到原则性的问题,婆媳之间的摩擦可以想办法解决,总会找到平衡之法的。”
一个女人可以受苦、可以受累,但不可以没有男人的尊重、关心和爱护,我并不希望阿娇和我一样成为孤家寡人,日子清净是清净了,但始终有难以言说的缺憾。
“算了,就这样了!”阿娇似乎心神俱疲,不愿过多谈论这个问题,“关系再好的情侣,这样的磕磕碰碰多了,感情也会逐渐变淡的,与其强行捆绑在一起相互伤害,不如大方地给自己的爱人自由,这也算我爱萧哥的另类诠释吧!”
在我还没有说通阿娇的时候,我的手机屏幕也倏地亮了,我一看是萧哥的电话号码。
“接吗?”我用口型问阿娇。
“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