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陆雪征再一次全须全尾的回了牢房。百无聊赖的靠墙站立了,他垂头盯着地面上的一只小小臭虫,心知自己落到这般境地,性命也就和这臭虫一样渺小脆弱了。不过没有关系,只要自己在狱中能够保证太平无事,将来就必会有那重获自由的日子。这时,叶崇义又来了。像陆雪征这样的嫌犯,并没有接受探视的权利;然而叶崇义自有本事随意出入监狱,并且还能带上自家随从。长身玉立的站在铁栅栏门前,他面无血色,额角皮肤下隐隐现出青色血脉,苍白的带了寒意。对着陆雪征微微一笑,他阴阳怪气的发出问候:&ldo;陆兄,今日安好啊?&rdo;陆雪征依旧靠着墙壁,扭过头来望向他,也笑了:&ldo;怎么又来了?&rdo;叶崇义含羞带笑的一点头,语气温柔而又天真的告诉他:&ldo;我来报仇呀!&rdo;陆雪征无言的凝视着他,心中暗叫不好‐‐自己落到疯子手里去了!这时,叶崇义对旁边狱卒做了一个手势。狱卒走上前来打开牢门,在押出陆雪征之前,又是先给他戴上了手铐。陆雪征不能反抗,一旦反抗就是袭警,没罪也有了罪。随着叶崇义通过走廊,他被狱卒带进了一间空空荡荡的小刑讯室。刑讯室内坐着一位华人巡捕,见叶崇义来了,立刻起身陪笑问好,随后也不多话,很有眼色的告退出去。刑讯室内并没有像样的残酷刑具,无非是皮鞭木棍一类,墙上也嵌着几枚铁环,想必是要用来束缚犯人的手脚。叶崇义慢条斯理的踱到陆雪征面前,轻声问道:&ldo;你猜,我会怎样报仇?&rdo;陆雪征正视了叶崇义的眼睛,发现对方眼中流光闪烁,竟然是一副兴奋已极的模样!于是他强自稳定了心神,平静答道:&ldo;我不知道。&rdo;叶崇义忽然嘿嘿的笑了起来,神情是一种沾沾自喜的狡黠:&ldo;我要打你的屁股!&rdo;说完这话,他转身从随从手中接过了一根半长不短的皮鞭,先是凌空甩出&ldo;啪&rdo;的一声脆响,然后抬手抖着皮鞭向陆雪征进行展示:&ldo;瞧瞧,这是窑子里用来教训婊|子的玩意儿,我特地也弄来了一根,我不教训婊|子,我教训你!&rdo;陆雪征拧起眉毛望过去,就见那皮鞭叫名是鞭子,其实更类似一把长短不一的牛皮条,既能把人抽的痛不欲生,又不至于把人伤到皮破流血。即将受辱的惶恐让他骤然紧张起来‐‐他甚至是退却了一步:&ldo;崇义,你不要太过分!&rdo;叶崇义一挑眉毛,对随从发出命令:&ldo;去,把他给我扒了!&rdo;陆雪征这回算是吃了个大哑巴亏!他被狱卒将双手铐在了墙壁下方的一枚铁环上。叶家随从一起上阵将他摁着跪倒,又七手八脚的扯下了他的长裤。当臀部肌肤曝露到阴冷空气中时,陆雪征紧闭双眼深深低头,随即却又被叶崇义揪住头发,迫不得已的仰起了脸。在叶崇义的心中,陆雪征一直是高高在上、无所不能的‐‐不过今天,他总算是把这家伙侮辱了!心旷神怡的欣赏起对方那隐忍着的屈辱神情,他腾出一只手来向下伸去,当众抚摸了陆雪征的屁股和大腿。&ldo;唉哟……&rdo;他似笑非笑的赞叹道:&ldo;你好滑啊,原来我怎么没有留意到?&rdo;然后他骤然变脸,一口唾沫啐到了对方脸上去:&ldo;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开起染坊。平时都是你拿我来消遣,今天我也消遣消遣你!&rdo;恶狠狠的向下一搡陆雪征的脑袋,他随即捡起地上皮鞭,起身绕到后方,对准陆雪征的屁股就抽了下去。皮条与皮肉相击的响亮声音连成了一片,陆雪征咬牙忍痛,一声不吭。而叶崇义低头紧盯着他的屁股,就见皮鞭过处,红痕俨然,不禁兴起,越发将皮鞭抡的虎虎生风,直到手臂酸软难熬了,这才气喘吁吁的停下了手。一屁股坐在地上,他抬手抚上了对方那伤痕纵横的皮肤,爱不释手的反复揉搓。得意洋洋的抬头望向陆雪征,他忽见对方的双手被锁在铁环上,衣袖边缘隐约露出手表,正是自己送去金公馆作为赔礼的那一只!他心中一动,连滚带爬的挪过去撸起了陆雪征的衣袖,这回仔细看去,可不就是那一只新表?&ldo;嘿哟!&rdo;他点头冷笑:&ldo;戴着我的表,躲着我的人!为什么?&rdo;随后他探头望向陆雪征,只见对方垂头睁眼望着地面,额角处一片亮晶晶的细密汗珠‐‐不可能是热出来的,那就一定是疼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