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想不到什么好法子。
晏铭洲看她苦恼微垂的眼眸便知她没思虑清楚,嗓音沉稳道:“没事,交给我就好。”
“我爸爸对男生可凶了。”姜念眨巴眨巴眼,语气莫名像小孩。
“怎么说?”
“初中的时候有个学长每天都送我回家,结果有一次被我爸看到了,拿着擀面杖就要打人。”
男人双眼一眯,放错重点:“哦?送你回家?”
“……初中!”姜念知道他醋缸又打翻了,特意强调了下时间点。
她那会儿还没什么谈恋爱的概念,只觉得那学长人挺好,还经常给她买辣条冰棍什么的。
这些都是家里不让吃的。
便比别的烂桃花印象深刻。
晏铭洲眼皮一掀,抬手摸摸她的头发,深以为然,淡淡道:“这么小就懂得骗小姑娘,你爸做的挺对。”
姜念被他摸得毛骨悚然,躲了躲,无辜道:“我连他的名字都不记得了。”
晏铭洲瞥一眼,手臂微垂顺势勾住她的手,平视前方。一句凉森森的话说得云淡风轻:“你若是还记得,那他就真的该挨打了。”
“……”
姜念无言以对。
*
到底是亲儿子。
吴曼语看到晏铭洲手腕上的白纱心疼得不行,又是说怎么这么不小心,又是喊了阿姨来让晚上煲汤补身体。
“妈,这次铭洲是为了接我才受伤的,我的错。”姜念低下头,脸庞垂了几缕发丝,细软地飘荡几下,映进眼眸里。
吴曼语拉着她到沙发上坐下,笑了笑:“夫妻之间没有你的错他的错的,别自责。”
“念念,来帮我换下衣服。”晏铭洲长腿在旋转台阶迈了一半,见后面的人没跟上来,嗓音低沉地回头唤。
他的手不方便。
姜念站起来。
吴曼语冲她挥挥手:“去吧去吧。”
虽然儿子受了伤,但眼见这对小夫妻感情越来越好,吴曼语喜滋滋地吃了一口哈密瓜。
也算福祸相抵了。
回到房间,姜念看他单手扯了领带,快步走过去帮他,“你要洗澡吗?”
“嗯。”晏铭洲皱了皱眉。
姜念知道他这是嫌弃衣服上残留的消毒水的味道了。
“医生说你还不能碰水,要不就不洗了吧。”
晏铭洲斜靠在梳妆台边缘肆无忌惮地盯着面前之人的脸,姜念站在他因为半坐而分开的双。腿。中间,没在意他的视线,一边仔细地给他解开衬衫扣子,商量着说,“实在不行就擦一擦,你一只手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