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两个连忙帮我擦拭着身上的热汤……
“我把饭菜收拾一下,你帮小墨换一下病服吧”,丫头姐在一旁说道,然后收拾完了饭菜就走出了房间,而冷冷则拿了一套新的病服过来替我换上。
“我真没用,连碗汤都端不稳”,我沉沉的叹了一口气。
“怪我怪我,是我没有把汤放凉就端给了你,你放心下一次,我一定把汤放冷了再给你。”
“以后还是你喂我吧,吃个饭吃了一个多小时,饭菜都凉了,会拉肚子的”,我握着她的手说道。
“嗯嗯”,她好像得了什么恩赦一样。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期间张木来看过我一次,但是因为冷冷要照顾我抽不出空闲去管理赌坊的事情,所以他就一并将赌坊也着手管理。
因为我每天都生活在黑暗之中,所以,在我的眼睛中没有白天和黑夜的区别,所以有的时候,我突然兴起就会拉着冷冷聊天,而一聊就是两个小时,突然想起来什么似得问她现在是什么时间,她说是下午两点,而我才会安心的和她继续聊下去,聊累了就会睡过去。
结果第二天冷冷出去买饭的时候,前台的护士小姐走过来给我检查身体的时候就会问我:“先生你精力真充沛,和那个照顾你的小姐聊了一个晚上的天,我们在外面都能听得清清楚楚的。”
“一个晚上?现在是什么时候?”现在刚刚早晨七点钟啊,那位小姐应该是出去买早餐了,看起来精神有点萎靡。
我心下一沉,没想到冷冷竟然忍着困倦陪着我聊了一个晚上的天……
不一会儿,外面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不和您说了,那位小姐应该回来了。”说完她就转身离开了房间,而此时冷冷则提着早饭走了进来。
“吃饭了,小懒猪”,她捏了一下我的鼻子。
“吃饭,晚饭吗?”我故意问道。
“早……额,是啊,要不你以为呢”,她将床桌重新支了起来,将饭放在床桌上。
“来,这些东西你可以自己拿着吃”,说着她将一只包子和一杯豆浆递到我的手里。
“呵呵,这就是你说的晚餐嘛,晚餐你就给我吃这些吗,是不是想饿死我”,我双眼泛红的对她说道,然后一把将包子和豆浆丢到地上。
“对,对不起,你想吃什么,我马上去买,我马上去买”,她小声的颤抖着说道。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变得这么谨小慎微,为什么要把自己的位置变得一低再低,你知不知道如果有一天我如果习惯了你的懦弱,习惯了你的忍让,习惯了你的谨小慎微,我会变成什么样子,我会变成一个暴戾的魔王,我会变得如同一只野兽一样,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不是在帮我,而是在害我,你知不知道。为什么要把自己变成这个样子,真正的喜欢不是忍让和迁就,而应该是平等的对视和对话,我们之间是平等的,你不欠我任何东西,我知道你喜欢我,但是你真的没必要把自己的姿态放的那么低”
“听到了吗,我们之间的哦关系是平等的,嗯?”我双手紧紧的握着她的双手。
好久我才听到她嗯了一声。
“好了,对不起,原谅我刚才对你发脾气,对不起,对不起”,我将她紧紧的揽在怀里,好长时间才放开。
“我们吃饭吧”
“我先把地上的收拾了,你先吃吧”
“我说吃饭,一起吃饭”,我的声音仍然有些愤怒。
“嗯,好的,吃饭,一起吃饭”,她在我床边坐了下来,然后拿了一只包子和一杯豆浆递给我。
我们两个吃完饭之后,她才地上的重新收拾干净,等将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完了之后,她开始坐在我身边读报纸,读瑞丽日报,读羊城晚报,读人民日报,这是我眼睛失明以后她养成的习惯,也是我养成的习惯。
当她再次拿起报纸读的时候,我将她手中的报纸夺了过来,然后让出半个床位的空间,让她上来。
她不好意思的说道:“这样不好吧,这里是医院”
“上来”,我用命令的语气说道,她这才脱了鞋上了床,躺在我的身边。
“睡吧,我就在你身边”,说着我将被子给她掖了掖,然后轻轻的拍着她,就像小时候睡觉的时候母亲轻轻的拍着我一样。
“嗯嗯”,她没有抱我,而是蜷缩成一小团,缩在我的怀里慢慢的睡着了,不一会儿,我身边传来她轻轻的呼声。
因为我的时间观念不太强,所以我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她才醒过来,她醒过来看了一眼时间说坏了,已经十二点了,于是又马山起身去买午餐。
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了一个多星期,医生告诉我们两个,除了眼睛,我身体的其他的功能机制基本上都已经恢复了,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第二天,我让冷冷早早的就去办了出院手续,收拾完东西之后,她给我穿戴整齐,而且前两天,她还特意给我买了一副酷酷的墨镜,虽然我看不清是什么样子,但是根据她的描述,这副墨镜确实挺酷的。
不一会儿,张木开着车来接我们,为了方便照顾我,冷冷将我接回了大喊等,她说现在乔川忙着店里的生意,谈不上照顾我,而店子后面的房间太少根本不够我们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