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尔蒙正在蠢蠢欲动,“咔哒”一声,门锁竟然开了,门缝一点一点变宽,光亮柔柔软软地探进了贺燃眼里。简皙的手从里头伸出来,白嫩一截,水绿色的睡衣袖子挽了两三圈。然后勾住贺燃的手指,把他给牵进了卧室。“想我睡你?”贺燃一进去就把简皙给推到门板上,手从衣摆进去,指腹重重磨着两小粒。简皙往后一仰,唤出了声儿。贺燃太满意这动静了,嘴唇贴着她额头,边亲边说:“对我上瘾了?嗯?”简皙急促的呼吸就是最好的答案。贺燃手往下,变着花样地弄她,没多久,就跟洗了手一样。“我日,真他妈的来劲。”贺燃手臂摆动的频率越来越快,看着身前的女人如烟似水化春泥。情能催欲,欲能生情,我喜欢你,就想与你共快乐事。到后面,简皙整个人被贺燃抱在半空,下面紧紧贴着,里头像钻头搅着。她死死抠着贺燃的肩膀,掐了一个个贝壳般的指甲印,受不住地呜咽。“再说一遍,我没听清。”贺燃动的汗流浃背,爽翻天了都。简皙有点崩溃,“停,停一下,我……”后几个字消了音一般小,“……想上厕所。”贺燃听得浑身发紧,跟拧了发条似的越来越带感,低头用舌包住她耳垂,含含糊糊道:“你不是想尿尿,而是我把你弄喷了。”说完,他抱着简皙,边走边动到床边,这十来步而已,简皙觉得自己要死。哭着嗓子求他也没用,贺燃用一种姿势就能让她死去又活来。“靠,别夹我!”“唔,我忍不住。”“叫老公。”简皙立场没失,咬牙就是不吭声。贺燃没遂愿,自己也撑不住了,单手往她腰下一垫,使劲把人翻成趴着的姿势。简皙要疯,动就算了,手还摸她的屁股缝。“你不要脸。”简皙哭了出来,被贺燃一次次往高楼送。凌晨两点,贺燃终于从简皙卧室出来,心满意足地睡上沙发。陶星来又踢被子了,小白腿全搁外头吹风,贺燃刚准备给他盖上,就听准影帝呓语,“我做梦梦见我姐在房里哭,可崩溃的那种。”贺燃看他闭着眼睛,估计是梦话。“没事,感冒了,明早喂她两粒喉糖。”陶星来嘀咕两句,翻个身又磨牙去了。———第二天,简皙上班差点迟到,都是贺燃臭不要脸的错。门诊那儿已经排了六七号人,简皙一上午坐在皮椅上都觉得屁股疼。昨晚贺燃释放的那一瞬,还把她臀部打得啪啪响,早上她洗澡照镜子,还有一道道掌印。愁死了,这男人是不是有点特殊嗜好啊。简皙分心分到了太平洋,好在繁忙的工作让她没时间瞎想。好不容易看完号都快七点。贺燃晚上有事,早上说了不来接她。简皙换好衣服打卡下班。刚出电梯,就被人一声喊,“小皙!”只见陆平南从他的卡宴车边跑来,精心穿扮的骑士款短大衣很出彩。简皙愣住,“你怎么来了?”陆平南笑得好看,递上一个礼品纸盒,“说了给你送礼物,我在杭州买的,看看喜不喜欢?”挨不住他的催促,简皙只好接过打开,里头是一串金玉手链。简皙合上盖,还回去,“太贵重了,我不能收。”“给你的,再贵也值得。”陆平南又把东西推给她,还试探地去握她的手,“好凉啊。”简皙猛地把手抽回,太快了,那串手链掉在了地上。气氛瞬间尴尬。陆平南捡起,无所谓地说:“没事,不喜欢就不要,我再给你买别的。”简皙打断他,轻着声音,“师哥。”这个称呼一出口,两个人都安静下来。大二那年,简皙总是甜甜糯糯追着他,少女心思都在这两个字里。说实话,此刻的陆平南觉得胜利在望。多少年了,她又叫他师哥了。他强压欣喜,柔声答应,“嗯?”简皙抬起头,和声道:“我不会收你任何礼物,以前不懂事,一厢情愿给你造成不少麻烦,对不起。”陆平南听得一抽抽的,心觉不妙,赶紧表态,“其实我一直就很喜欢你,小皙,虽然我混蛋明白的晚,但我是真心的。”简皙眼神平静,“师兄,我有男朋友了,我很喜欢他,很幸福,也祝你找到对的人。”这是风口,冷风一阵阵地刮。陆平南不可置信,心思一转,提高了语气,“是不是那个打架的男人?”简皙没说话,就是默认。“没事吧你。”陆平南笑里带刺,“那就是社会人渣,就会打架闹事,还有他干的那活,收债可是犯法的!”简皙直视过去,“他不是人渣。”“你是不是脑子犯浑?啊?二十好几的男人不去找正经工作,成天混社会,信不信我报警,他能判刑了都!”陆平南气急败坏,不甘心成为贺燃的手下败将,“别被他表象迷惑,这种男人都是去找小姐的,染了病都不知道。”简皙猛地抬眼,直直看着陆平南。冷硬,介怀,还有一丝可悲的失望。最后她一个字也没说,转身沉默离开。“小皙,小皙,你听我说。简皙!”陆平南吼叫没用,背影还是义无反顾地离他而去。“妈的!”陆平南气疯,走回车边,狠狠砸了下车身。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到手的远大前程就这么断片了,太不服气!简严清出身寒门,书香满腹,是有才有德的政客,任职的五年,政绩出色,走得稳稳当当,只要他想,市政大楼绝对不是政途的终点。攀上这么一个爸,下辈子都发达。陆平南窝火至极,稍微冷静一点,他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那头接通。陆平南和声带笑,“陶姨。”———简皙开车驶上大道,开窗吹了一路风才平静下来。大学,毕业,工作,这没有贺燃参与的十年,哪怕到后面她对陆平南的感情由浓转淡,也始终心存一份美好的印象。但刚才,陆平南用最尖锐的态度,戳破了她心里最后的那道线。看错人的挫败感让简皙心烦。路过市委大楼,简皙靠边停车,给简严清打了个电话,“爸爸,你吃饭了吗?”简严清:“吃过了。”简皙哦了声,兴致不高。过了一会,简严清说:“上来吧,我看见你的车了。”简皙去到办公室,简严清正在看文件,“来了?我让秘书打了份盒饭,你垫垫肚子,晚点我带你去吃茶点。”矮桌上有一个不锈钢饭盒,热乎乎的。简皙揭开盖,是胡萝卜炒肉,她说:“不用您陪了,每次都是看着我吃,怪没劲的。”简严清抬起头,暂停批示,“小皙,工作不顺心?”老革命的洞察力就是惊人,简皙被看了穿,“嗯”了声,“没事。”过了会,她抬起头问:“爸爸,你欣赏什么类型的男人?”简严清重新拿笔批文件,闲适说:“对你好就行。”“如果他没钱,很穷。”“事在人为。”简严清声音厚重,“男人的肩膀比钱财可贵,爸爸就一个要求,对我女儿忠诚负责是第一位。”简皙听得心头又美又暖,对号入座了番,觉得贺燃特别合适。简严清工作繁碌,简皙没多打扰,待了一会准备走。“小皙。”离开前,简严清忽然叫她。简皙手握在门把上,“嗯?”“约个时间,把他带来给家里看看。”简严清隔着宽平的办公桌,看着她说。简皙一怔,心事都被看透了。她点头,“爸爸,我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