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通后——“姐夫!!”这嗓门吼的,贺燃问:“怎么了?”“我起火了,我发烧了,挖槽烫手!”隔了这么远,简皙也听见了他的嚎叫,“白天还好好的,怎么发烧了呢?”贺燃挂断,“我去看看,你带萌萌早点睡。”陶星来在隔壁房间脆弱了,躺在床上,气息奄奄,“姐夫,我病了,都赖我姐,是她让我这么辛苦这么操劳。”贺燃用手背试了试他的额头,“行了,别什么事都怪你姐,我看你就是草莓吃多了。”“姐夫,你护妻狂魔呢。”陶星来顺便感慨,“啧啧,你的手,好宽,好厚,好温暖。”贺燃笑,“都烧成这样,还有精力耍嘴皮。”“不说话可会死。”陶星来全身虚弱,“姐夫,我没点力气。”“你这样子,真得去医院。”贺燃问:“起得来吗?”“要是起不来呢?”“那我就扶你。”“能申请一个公主抱吗?”贺燃快笑死,“你他妈认真的?”陶星来摇头,“嘴巴寂寞,就喜欢贫,我不要你抱,我是男孩纸。”贺燃乐的,“快点啊,我先去热车。”陶星来挣扎着从床上爬起,还给自己配音打气,“此刻我叫陶坚强。”出门前还不忘职业素养,抓起墨镜帽子穿戴齐整。到了医院,下车前,贺燃说:“你这墨镜别戴了吧,大晚上的,戴了更醒目。”“有道理,听你的。”陶星来跟蔫了的茄子一样,脸蛋烧得通红,把棒球帽往脑袋上一搭,“姐夫,我可能真的需要你的公主抱了。”贺燃把他扶住,“你找个地方坐坐,我先去挂号排队。”陶星来挑了个角落的位置,看着贺燃的背影匆匆,感慨道:“我终于知道我姐为什么会爱上他了,超有安全感。有他在,我打针的时候一定不哭脸。”大医院的急诊,永远人多,这灯火通明跟白天似的。贺燃挂了号,打电话给陶星来,在光身子打架气氛有一点尬尬的。简晳对着陶星来,眼色一使,他立刻会意,手扶着脑门儿,开始哼哼唧唧起来。“姐夫你给摸摸,是不是可以煮鸡蛋?”贺燃用手背敷衍一试,嗯了声,“炸油条也够了。”有了别的话题,好歹把这一幕给搪塞过去。贺正安的私人医生装备齐全,连吊瓶架都带上了。陶星来回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脆弱脸。“医生您贵姓?”“免贵姓王。”陶星来一听,“王子殿下,你扎针的时候能不能轻一点?我有点怕疼。”医生乐得眼角纹都往上飞了,“放心,我技术不错的。”“一看您就是拿过奖学金的。”陶星来说:“跟我姐一样。对了,您吃草莓吗?我这儿还有一盆呢,可别跟我客气。我喜欢和好学生交朋友。”这医生可能一辈子也没碰见过打个针,戏还这么多的人。可见陶星来是真的害怕打针。抹碘伏的那一刻,他已经直哆嗦,“轻一点,轻一点,疼疼疼!”医生戴着大口罩,“我还没打呢。”陶星来别过头一看,“是吗?”那针,就在这一瞬间被推进皮肉里。陶星来一声暴吼,“握草,我要上天了!”站在门口的贺燃,适时地捂住了耳朵,保护耳膜。影帝的戏份太多,好不容易缓过劲,陶星来低眼看向贺燃,“姐夫,你杵这儿干吗啊?”贺燃的脸上写着显而易见的逃避,他不自然地说:“我帮你看吊瓶。”“那不用,我生病从来不睡觉,最喜欢数着点滴玩儿。”贺燃咳咳两声,“你这爱好真特殊。”“可不是,谁还没个小爱好呢。”陶星来冲他挤眉弄眼,“姐夫,你红烧猪蹄做的那么好吃,没点儿对腿的爱好,可达不到那样的水平哦。”贺燃心不在焉地嗯了声,“你姐的腿是很好看。”陶星来切了声,“你都不跟我贫嘴了,没劲。别守着我了,去我姐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