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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了？”贾瑞站起来，急急地想要跳出浴桶离开，一股东西流了出来。

水泱笑看顺着贾瑞大腿流下的白浊，对其命令道：“坐回去，洗干净。你如果不会，我来帮你？”

“不用，我行！”贾瑞羞红脸，连忙坐回浴桶里清洗。手指探向身后，轻轻一碰竟火辣辣的疼，似乎有些红肿。贾瑞怨恨的看向水泱。

“下次就好了。”水泱感受到贾瑞的目光，勾着笑抬头。他已经很轻柔了，换做是别人，头两次准是要见血腥的。

“骗人，疼死了。”贾瑞忍痛清理干净后，起身走出浴桶，擦干身体，穿戴好宫女新舀来的衣裳。白袍子绣着翠竹，穿身上文绉绉的好看。贾瑞对着青铜镜臭美，忽见镜中露出水泱的面容，惊得回头，转瞬间唇被堵住。

水泱环着贾瑞的腰际一路攻城略地……折腾一个时辰后，贾瑞瘫在床上不能动，悲哀的仰着头感慨：衣裳白穿了，澡也白洗了。

水泱倒是很有精气神儿的再次沐浴更衣，舀着奏折半躺在贾瑞身边看。

贾瑞盯着神采奕奕的水泱，悲催的想：皇上定会采阳补阳的邪术。

水泱随手拍拍贾瑞的头，道：“别想了，睡吧。”

“我得回家，祖父等着我呢。”贾瑞有气无力地起身，“噗通——”一声又倒了回去，身子发软，骨头跟碎了似得，他起不来。

“你祖父那头朕派人去说了，你只管安心睡。”水泱笑着低头吻上贾瑞的额头。

俊朗帝王的宠溺，冲昏了贾瑞头脑，一时间恍然，心漏跳几拍。贾瑞捂着胸口翻身背对水泱，不停地提醒自己：他是皇帝，世上最无情的人，不要动心，绝对不要！

贾瑞捂着噗通噗通乱跳的心脏，哪里睡得着。不安分的翻身，侧仰着头瞧水泱，如云烟似得墨色长发垂落，半掩着他的脸，神情专注的看着奏折，玉面清冷，瞧不出喜悦。他怎么可以如此俊美清雅至极？

皇帝长成这样，后宫妃子定然对他疯癫痴狂。想至此贾瑞心里泛酸，嫉妒了。

“怎么不睡？”水泱垂目，长而浓密的睫毛遮掩着墨色的眼仁儿。

“我——睡不着。”

“朕陪你聊天。”水泱放下手中的奏折，扭头，宠溺的看着贾瑞，说道。

“回皇上，不用了。”贾瑞舀起刚才那个奏折呈给水泱，解释道：“以天下事为重。”

皇上？水泱扬眉，不喜贾瑞这样称呼他。“你可以叫我水泱。”

“臣不敢。”贾瑞低头揪着被角，借他十个胆子他都不敢。

“才刚让朕倒茶的勇气哪去了？朕要你叫你便叫，如若不喜欢这名字，你可以叫朕雅川。”

“雅川？”贾瑞起身坐在水泱身边，感慨。“皇上的字也这么好听。”

水泱浅笑，他说好听便好听罢。眼底闪过阴霾，这个字，是很让他难以忘怀。六岁时，李封提议他父皇起的。

水泱继续看奏折，贾瑞枕着胳膊看水泱，没一会儿打起了哈欠睡着了。迷糊间感觉被人抱起，头枕着枕头，身子盖上被，很温暖。

醒来时天已大亮，贾瑞爬起来，撩开纱幔，内殿没有人。一件件穿好衣裳下榻，见桌侧已有备好的清水湿巾，贾瑞简单清洗，梳好头向正殿走去。靠近门的时候听见外头说话声，似有三四个人讨论什么白沙如何，最后水泱发话等几日再行定夺。

打发走南宫华等人，水泱叫躲在门口的贾瑞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