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面上一双鞋多少钱?”
“看什么人穿了,您穿的这鞋肯定是最贵的,看见没,绣着金线呢,少说的一百两,够平常人家过活四五年的。”贾瑞得了机会,自然要讽刺水泱奢侈无度。
“是么?”水泱瞧瞧自己的鞋子,原来鞋子这么贵呢。一个翰林供奉的俸禄只够买双鞋的,真可怜。“那最便宜的多少?”
“一两贯吧,几文钱的也有。”
“哦,”水泱点头,整日计算着几千几万银子可以卖多少大米,这些小物件东西的反倒不知道价值多少了。下次出宫,水泱决心自己带钱买东西,不用杜子那家伙代劳。注意力转到正是上来,水泱指着案上皱巴巴散布着几处黑斑的纸张问:“这是什么?”
“信啊,多亏我藏在鞋里头才没被发现,不然在杭州城外早就被咔——”贾瑞手掌假意向脖子砍去,意思自己差点没命了。
水泱点头笑了,扬州城外贾瑞被搜后被李智阴差阳错救下来的事儿他已从扬州密探那儿知晓。可惜消息永远是晚一步的,否则他定然派人杀光那些李封手下的悍匪。
贾瑞见水泱不言语,以为他嫌信脏,掏出帕子欲擦擦。怎料水泱修长的手指已然落在信上,拾起后慢慢地打开。打开信纸,水泱脸色一沉,将信纸递给贾瑞。贾瑞瞧见水泱不仅不夸奖他,脸色还黑了,真难伺候。贾瑞气呼呼的从水泱手里抢来信瞧,讶异的张了张嘴,觉得自己无话可说,委屈的耷拉脑袋。
“我不是故意的。”
贾瑞的模样害得水泱噗嗤笑了,拍拍他的头安慰道:“我猜你忘记天太热脚会发汗?”
信纸上的墨迹全被汗水浸湿,变花了。花儿还是重影的,大概被浸湿很多次的缘故,已经分辨不出一个字。
“你这种藏东西的方式着实让人觉得叹为观止。瞧瞧,绝对不必担心被敌人偷窥内容。”
“我承认,是我疏忽了。”贾瑞耷拉着脑袋,,意识到自己烦了大错误,记得眼泪在眼圈里打转儿。“文放为了这封信生死不明,我却给毁了,我太没用了!”
“算了,不必自责。文放他没事儿,与匪徒搏斗时肩膀被人割了一刀,伤养好了便会回京。”水泱安慰道。
“那太好了。”贾瑞舒口气,转而继续忧郁。这么重要的信被自己毁了,如何向上面交代啊,皇上会不会把他抓了砍头?他才不要冤死呢。“皇上会杀了我的。”
“嗯?”水泱笑了,这傻子担忧自己的性命呢,真有意思。“你求求我,我可以蘀你说情。”
“真的?我求你。”贾瑞两眼冒着光,希翼的望着水泱,回答的很干脆。
水泱笑意更深了,没想到这傻子这么没骨气。食指勾了勾贾瑞的下巴,诱惑道:“只说是不够的。”
贾瑞吓的起身,离水泱远远地,双臂抱住自己的身体。眼底泛着隐隐的愤怒,为什么他要像个良家妇女似得被调戏?耻辱啊!
贾瑞的举动,让水泱颇为失望,悬在空中的手僵住,许久,方放下。舀着信起身离开,临走前嘱咐贾瑞离那个李智远一点。
见江水泱走了,贾瑞气哼哼的坐回去。他讨厌这样,讨厌自己被一个人牢牢钳住的感觉。这个人不是让他离李智远点么,他偏不,离近了怎么着?好歹人家李智是个正常人,去青楼点的是女人,哼!
贾瑞承认他犯浑了,为了抵抗水泱施加的那股无形的力量。
水泱逗弄完贾瑞,便悠闲地去御花园闲逛。忽见叶之南慌慌忙忙的领着一堆宫女太监迎驾,水泱知晓喜事儿来了。
“皇上,相国大人急招百官入清华殿,请皇上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