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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君再次叹气，哀伤的望着水泱摇头。“是丽姬。”

“嗯？”水泱了然，笑道：“有眼光，打算如何？”

“我是喜欢她，可她喜欢的不是我，是皇上。”杜君默然。

三年前，水泱得探子回报，李封从西域异国请来擅长媚术之人调教他饲养的女奴。女奴选拔十分严格，千名美貌女子之中至多出一名。调教成才的女子不仅身段优美，相貌如花，琴棋书画吟诗作赋样样精通，还擅长床上功夫，魅惑男人心。但凡男人与其缠绵之后，都会禁不住痴缠想念，欲罢不能，更会‘鞭长莫及’。

两个，水泱心里默数，至今为止。

“朕会看见第二个南宫宇么？”水泱与杜君四目相对，表情十分严肃。

杜君跪地，磕头道：“臣誓死效忠皇上，绝无二心！丽姬她——臣只是随便想想。”

“你说她对朕动情了？是真是假？”水泱扶起杜君，眯着幽幽的眸子问他。

“臣拿命赌，是真的。起先她使用媚术进退得当，很会控制情绪。到后来她开始痴缠，去了就开心，走了就伤心，时常自吟些感伤的诗。”杜君看眼内殿关合的门，尽量压低声音道：“刚才臣去暨南宫，正碰见丽姬吟那首诗，吟完诗后丽姬换身黑衣跳窗出去。臣偷偷跟着，她竟然去兰妃和红妃那里下毒！”

“噢？有意思。”水泱微微翘起嘴角，据他了解，红妃、兰妃和丽姬是一个绳子上的蚂蚱，同是李封安□来的探子。他还未出手，后宫的探子们便开始自相残杀起来。“朕的妃子们耐不住寂寞啊。”

突然，内殿门晃荡两声。杜君咽下要说的话，心中偷笑，识趣的退出大殿。

开始的时候，贾瑞隐约听见什么“李广……大军逼近京都……”后来就什么也听不到了。贾瑞扭头想去喝茶，忽听到“喜欢？动情？”好奇的趴门上想要再次偷听，不小心弄出声响来。贾瑞吓得往里跑，等水泱进内殿时，他假装若无其事的闲溜达。

“久等了，”水泱笑着搀扶起跪地请安的贾瑞，冰凉的指尖抚摸他的脸颊。“没外人时候不必行礼。”

“嗯，”贾瑞颔首，脸颊被水泱摸得发热，羞红脸很想寻个耗子洞躲藏。

水泱拉着贾瑞坐下，桌上放着精致的红木方食盒。水泱揭开盖子，八种不同样式的精致点心摆放其中，甜香溢出，引得人流口水。水泱将点心盒子推给贾瑞。

“听南宫宇说你喜欢吃状元楼的一口酥，恰巧宫里的厨子也会几种，朕尝着比状元楼的好，你试试。”

恰巧也会几种？拜托！宫里的御厨是最厉害的，肯定会做全天下最好的点心。哪是什么恰巧。贾瑞心里腹诽。

贾瑞闻着香味儿早忍不住了，也不客气，伸手拿一块梅花状的点心塞进嘴里。酥松绵软，外皮儿入口即化，馅料果香十足，甜而不腻。

嗯，好吃！

贾瑞开心的对水泱傻笑，又拿另一种塞进嘴里，软滑润口，有甜咸的滋味，里头的包馅是红豆糯米，软弹适宜，破有嚼头。贾瑞连连点头，迫不及待想尝下一种，没一会儿，一盒子点心吃没了。贾瑞恋恋不舍得看着空盒子，可怜巴巴的眨眼睛。后悔吃太快，好东西应该慢慢品。

“我还要！”贾瑞挺着圆滚滚的肚子，恬不知耻的抬头笑，对水泱央求道。

水泱右手托着下颚，笑着欣赏看贾瑞吃东西，心想此人真好哄，几块点心就可以让他这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