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赵夫人也在哭,可是和宋未绵相比,却不及她的十分之一可怜。
于是乎,百姓们都将注意力放到了宋未绵身上。
“国师夫人,可是刚刚赵夫人说,是您先往她院子里丢石子的,还有狗屎和洗不掉的汁液呢!”有人放缓了声音道。
宋未绵擦了擦眼泪,咬着嘴唇有气无力的说:“恶人先告状罢了,可能见我受伤了也不敢找她,她就变本加厉,想要反咬我一口,毕竟我真的很好欺负,任何人、任何困难都能将我打倒。”
“什么叫恶人先告状啊国师夫人?”赵夫人被这样一说,已经完全顾不上哭了,手上帕子一甩,气势即刻强硬了起来:“分明就是你,你看不起我,才往我家院子里扔垃圾扔狗屎的!”
宋未绵被吼得抖了一抖:“你们看,她好凶。”
百姓看赵夫人的眼神立马变了。
“……”赵夫人无话反驳。
“而且,”宋未绵又道:“赵夫人说,自家院子里的垃圾是我扔的,可有证据啊?万一是赵夫人自己把院子搞成这个样子的,然后嫁祸到我们国师府头上,那我们可太怨了。”
“我……我嫁祸国师府?”赵夫人觉得自己怨得头大:“夫人,你莫要血口喷人啊!”
宋未绵小声道:“我哪儿敢……”
“你……”赵夫人没想到,宋未绵装得怯懦,却这样难缠。
她抬起手,颤颤巍巍的指向宋未绵,愣了片刻,忽然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开始自己的拿手绝活。
“哎呀!国师府欺负人啊!冤枉,我真的冤枉……评评理,大家快给我评评理啊!”
可宋未绵不是谢离,面对赵夫人的撒泼打浑,她一点都不觉得难办。
女人对女人,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呜呜呜……”
她不甘示弱,放大声音伤心的哭着,边哭还边说:“为什么都要欺负我呀,我已经很努力了,为什么呀……”
看戏的百姓瞅着哭喊的两个女人,两厢对比之下,将同情票投给了宋未绵。
“国师夫人柔弱讲理,的确不像是会欺负人的……”
“而且她和后院的侍妾都能和平相处,没理由会去刁难赵家……”
“若说贫贱,侍妾不更贫贱?赵夫人所说有些靠不住……”
“嗯。”宋未绵抽空回应:“你们说的很有道理。”
“你、你们……”赵夫人哭不出来了,她目瞪口呆的看着宋未绵,半晌,终于懂得反问了。
“夫人说我没证据,那夫人可有证据证明,你身上的伤,是我扔石头砸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