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以歌也知道危险性,但这样什么都不做他难受,生怕危慕裳发生点什么意外,这样他一辈子都原谅不了自己。
“虽然天气恶劣,危险性也有,但也不是必死无疑。二号,你镇定点。”罗以歌训练完战士回来,就紧锣密鼓的着手女子特种兵选拔的事宜,一号早看出猫腻了。
现下罗以歌这一反常态的不淡定,更印证了一号的想法,不过这倒也不是坏事,最起码罗以歌的终身大事有着落了,他们也就不用瞎操心了。
“镇定个屁!”听着一号无所无谓的话语,罗以歌回身就朝沙发上的一号吼,“要是我把你小娇妻扔到狼窟去,你能淡定的了!”
一个个只知道劝他淡定,淡定有个屁用。
“不能!”罗以歌话音一落,一号就赶紧摇头否定道。
开什么玩笑,他家小妻子又不是军人,扔到狼窟还不死定,谁敢扔他跟谁急!
一号虽然已有四十多岁,但他妻子才三十岁,足足小了他十多岁,再加上他妻子娇媚的样貌温柔的性格,都说大男人疼小女人,用在一号身上是一点也没错,他家妻子在他心里就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
“你现在去明显是送死,别到时你升天了她还好好的,白白便宜了其他小子,还是再等等吧。”
罗以歌想将曲封甩开的手,在听到便宜了其他小子的时候停下,抿紧嘴唇,脸色黑了又黑。心中衡量一番,曲封说得对,危慕裳不一定有事,但这天气他开着飞机出去十有八。九连人带机报销掉,到时还真便宜了其他小子。
于是,罗以歌强迫自己静下心来忍着。
曲封见罗以歌有些动摇,赶紧将他拉回一把按在沙发上。
罗以歌刚坐下一号的手机就响了,一号偷瞄了眼罗以歌,果断的跑到里面窗边去接电话。
即使雷声阵阵,也能听到一号偶尔传来的柔情蜜意的轻柔声音,越听罗以歌的脸色就越黑,一边是你侬我侬,一边是查无音讯,这不明显是刺激他么。
煎熬着又过了二十分钟,雷声终于小了下来,觉得差不多了,罗以歌窜到门口看着天空的小雷,回头看一眼一号仍在煲电话粥的伟岸身影,果断的向外走去。
“二号,我也去!”见罗以歌出门曲封赶紧起身道,罗以歌这时而火爆时而淡定的性格,他还是跟着比较好。
听见曲封的声音,一号一回头只来得及看见他飘出门外的身影,连忙唤道:“注意安全你们!”
喊完上前关门,一号继续跟他小娇妻浓情蜜意去了。
*
人就像浸泡在水中般,脚下的雨水都漫过脚掌,往小腿上涨了,大雨依然下得滋滋有味,狂风扫过时阵阵寒风冰冷刺骨,直感觉肌肤上的雨水针刺般往肉里钻。
搓着手臂给自己取取暖,危慕裳看着瑟瑟发抖的战士们,暗想:出不出的去是一回事,这情况就是出去了肯定也得大病一场。
“慕子,我冷……”抖着身体,顾林一头钻进危慕裳怀中,磨蹭几下后转身背靠着她,让危慕裳帮她阻挡身后的寒风,之后还不解冷,一把扯过淳于蝴蝶抱在怀里,这下她就成夹心饼干,前后安全了。
时朵朵见此情形,默默的走到在淳于蝴蝶身前,紧紧靠着,虽然军服是湿的,好歹体温是暖的,抱在一起总比四面着风的好。
抱着顾林,危慕裳前面是无风,可背后嗖嗖嗖地依然肆虐着她背部。
渐渐地,好像后背的狂风小了,危慕裳一回头,赫然看到祁覆站在她身后,不紧贴却也不远离,高大的身躯足以阻挡住最狂肆的那股风。
深看着祁覆帽檐下的脸,却只能看到他唇鼻,窥见不到他眸中的丝毫神色,微张开唇瓣半响,危慕裳轻声道:“谢谢。”
回过头去的危慕裳,没看到祁覆一向冰冷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渐渐的,在闪电的亮光下,两百多名战士因寒冷而挤在了一起,不管男女,战士们围成一个大圆,一个个往里挤着取暖,里面的人免受寒风的侵袭,最外围的因太冷而使劲挤挤挤。
外围的挤了进去里面的人又被挤了出来,挤出来太久太寒冷的人又使劲挤,挤进去一人又出来一人。
只有最最里面的人得以安全,可是,免受寒风的侵袭了却又有另一番苦恼。
“哦…哦…慕子,我快被挤扁了。”刚开始顾林庆幸,她终于不用再吹冷风了,可时间越长围过来的人越多,不用十分钟,就全聚集过来了。
然后,她就开始悲催了。
外面的人死命往里挤,最里面的人死命往外推,一张一合,一合一张,推挤的热血沸腾,寒冷自然就少了。
挤得太紧的两人,胸膛与背部紧贴的地方,不稍片刻就积了一个小水洼。两人一散开小水洼就哗得一声摔落在地。
祁覆片刻不离的守在危慕裳身后,要是有男兵挤过来他就不声不响伸手推开,将危慕裳护在自己的臂弯内,推挤锺两人的身躯自然会碰撞到一起,一碰上危慕裳微热的身体,祁覆心跳就不受控制的跳动起来。
嘭嘭嘭的心跳声连他自己都震惊,唯恐被危慕裳听到又赶紧后退,撞撞退退,风雨中祁覆就这么谨慎的煎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