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正了正身子认真道“今日二十号了,九月二十就是中秋了,按照大燕的习俗,中秋乃阖家团圆,后宫八品之上众妃,已经朝堂众臣都要进宫赴宴,是个极为重大的日子,贵妃尚在禁足,此事就由德妃和宁妃辅助本宫。”
“后宫众姐妹们都要准备不同的馅做月饼,姐妹们若有了好方子告知本宫即可。”
一直没说话的德妃和宁妃站起身“为娘娘分忧是臣妾的福气。”
皇后满意的点点头。
随后又说了些场面话,赏了些补品药材给云美人,让锦岚散了请安送过去。
纪绾清还是在最后一个出了凤仪宫,她的脑子里满是月饼的馅。
月饼她吃的不多,皇后要每个妃嫔都要供上一种馅,这可难到她了。
她基本就不吃月饼的,除了五仁馅的月饼,她几乎就不知道些什么馅了。
真愁人啊。
沁兰这时候开口道“小主,朝臣以及家眷都会赴宴,那老爷夫人和小少爷们也都会来了?”
说到这,纪绾清眼睛一亮,对啊,她现在已经是贵人了,是能够参加这个宴会的。
到时候还能远远的见一面原主的家人,为原主了了这桩夙愿。
“若能与爹娘说上些话,知道家中亲人过得无隅我便安心了。”纪绾清叹口气道。
在这幅身体的记忆中,这原主的爹娘真的是把原主当成掌上明珠一般,千娇万宠长大,什么苦都没受过,一下入了这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宫,下场就只是被人当成上位的踏脚石,随后夺了她的命。
“小主放心,咱们进宫前,老爷和夫人身体都很好,两位小少爷估计给老爷夫人惹了不少小麻烦呢。”沁兰笑着搀着她说道。
闻言,纪绾清记起原主的两个弟弟,简直是两个极端。
一个静的让人省心嘴里嚷嚷着要考状元,天天抱着书看,愁春悲秋。
一个闹腾的让人气血翻涌叫着要做保家护国的大将军,随手捡了根棍子,在爹的后花园挥舞着把式,把爹那些种给娘的月季玫瑰,全部打的没了头,只剩光秃秃的枝叶。
气的爹当时抓过他就直接往屁股上踹。
想到这,纪绾清没忍住笑出声,果然不管哪个朝代,男生的喜好都没变,爱捡棍子扫荡面前一切植物。
两人笑谈着回了林清小筑。
此时,金銮殿内,朝堂气氛却是降到了冰点。
元胤黑沉着脸色看着被文官呈上来包舒安庶子强抢民女的证据。
可真是好样的,天子脚下,朗朗乾坤,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谋害人命,强抢民女。
包舒安可真是教了个好儿子。
元胤猛的将奏折掷在了包舒安的乌纱帽上开口怒斥“包舒安!你的儿子可真是不把朕,不把这大燕律法放在眼里啊?!”
“这大燕是不是要跟你姓包了?!”
“强抢民女,谋害人命,事后抛尸,用银子堵了被害人家人的口,可真是好计策,为了不引起关注专挑农郊之地下手,遭了毒手的有足足五十户人家!”
“包舒安,你该当何罪!”
包舒安被奏折砸的乌纱帽歪斜着戴在头上,他跪在地上拿起奏折翻开。
奏折里密密麻麻满是他儿子的罪状,连日期都清清楚楚害了几条人命。
他不能失去这唯一的儿子,绝对不能。
“陛下!污蔑!这是污蔑!”包舒安拿着奏折凄厉辩解。
“陛下,臣就这一个儿子,望陛下开恩,陛下开恩啊!”包舒安止不住的磕头,头上磕出血也毫不在乎。